梁爽:瞳孔里的故乡(散文连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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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宝贵之处就是看他能不能承受足够大的灾难与痛苦,而不是看他能不能逃避灾难与痛苦。因为承受灾难与痛苦是其经过千锤百炼而具有随时迎接灾难与痛苦降临的思想准备的习惯。
小时候家里穷是穷,但是我们弟兄几个却特别盼望过年,也只有过年时妈妈才会在煮饭时往锅里多放红薯,或者去向劳动力多的人家借一把面条回家给我们煮了吃。当然,偶尔也会穿上用树皮染出来的白布做的“新衣服”。
时代的烙印在灵魂深处镌刻,生活的不易在岁月的脚印里堆砌。物资奇缺是每一个家庭都要面对的窘境。一大家子的吃饭穿衣问题基本上是落在母亲一人身上,因为父亲常年处在病中,出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挣的与女同志一样的公分。每年的二三月份,我家可以说是断粮断炊。如果说穿不上好衣服,哪怕破一点或者破的再多也无所谓,没有吃的那就是大问题。大概是一九七四的三月,我家真的只有喝水度日了。父亲看着我们几个孩子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现,难过的独自流泪。实在无奈,便在一个收了工的晚上,饿着肚子步行六十多里路到邻近一个公社的一个偏僻村子里找到他的朋友一户杨姓家里借了四十斤玉米,又马不停蹄地背着玉米赶回家。当父亲回到家时已经天明了,本来就没有吃的,生产队长又在喊出工了。父亲只能饿着肚子走进出工的队伍。
渐渐长大的我学会了记住生活中不易的点点滴滴。那时候读小学,家里又没有钱也没有粮食,每天中午放学不是走到学校后面的小溪里逮鱼摸虾,就是在学校里调皮打架。老师知道后头疼,父母知道后既担心又心疼。就给老师商量,我中午放学后在老师那里吃饭,我家里负责老师煮饭的烧柴和蔬菜。也许那个时代,老师的生活也不容易。开始答应了,真正到了放学的时候,老师便回到寝室关上了门。没有去处的我便又开始了调皮的午休时间。表面看我是特别的调皮,其实那是自己在用调皮的动作忽略饥饿的折磨。
也许真如那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十二岁左右,无论是中午还是下午放学,我都要第一时间赶回家,不管家里有吃无吃都要抓紧时间割猪草或上山捡拾烧柴。免得父母收工归来还得摸黑去做我们弟兄完全可以完成的事情。
父母与我们一样天天盼、年年盼,总算盼到了一个春天的故事在一个春天的早晨变成了现实。包干到户的土地承包制耕种模式开始了。我们放学会就会去自己的这人地里除草或者给父母打下手施肥等等,当然笑脸常在风雨中灿烂。
岁月变迁,时光流逝,转瞬近五十年过去了。美好的生活在不断的提高质量和精细模式,也不用再为一日三餐而焦虑了。随着历史前进的步伐,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丰富了。再回首,我们虽然没有无忧的童年时光,但童年的生活却丰富和充实了我们的人生历程。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梁爽,四川梓潼人。先后有诗歌、散文、随笔、历史故事解析等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人民武警报》《华西都市报》《上海文学》《四川文学》《星星》《草堂》等多家报刊杂志上稿,并获得2018 九华山第二届乡村牧野节诗歌奖;2018 年成都市金牛区教育节诗歌赛一等奖;2019 年写《知音》故事大赛优秀奖等,2020 年中国新诗发展创新奖银奖。1992 年至今先后出版发行以《乡愁》为代表作的个人著作7 部。现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作家联合出版社高级签约作家,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散文诗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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