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他吃屎他也会听从
钱不是一个事往四川蓬安县的途中，沿途风景再好，也无心观看，他们都心系着刘东的生命。
两天后的黄昏，也就七点多钟。车子停在了一个山村里的一个场院，杨志说：“就是这里，是我的本家的伯伯，我先进去打个招呼，多年没有回来了，突然抬个人进屋，莫把他们吓着了。”
里面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一定是听到屋外面有响声，这个人出来了，杨志一看，是堂哥，笑着叫道：“成哥，吃了夜饭没有？”
走出屋的人是杨志的堂哥杨成。杨成走过来好好看他，见是杨志，高兴地大声说：“你是怎么想着回来的呢。”
杨志小声说：“我有个朋友，得了那种梅毒病，伯伯身体还好吧。”
杨成笑道：“巧就是巧了，已经有了半年没有生意，前天刚刚来了一个客人，听我父亲说，才治疗一个疗程就好多了。”
杨志说：“我先进屋去亲候一下伯伯，得到他老人家的同意了，才可以把病人弄进去。”说着便从车上抱下一坛酒，程示友和于成亮也下车各自提着礼物往屋里去。
杨成笑道：“你也太客气了，拿这么多礼物来干嘛呀。”杨志笑说：“我看我伯伯，进门怎么也得表示呀。”
进了堂屋，又进里面的灶房，在灶房的旁边是一个火房，只见一个白胡子老人正坐在火房里喝酒，杨志大声喊：“伯伯。”
老人连忙起身看向进来的客人，见是杨志在叫，连忙应了：“呃，是志儿呀，还来了这么多客人。”
杨成说：“爹，杨成还带了一个病人，病人在车上。”
老人看着杨志看着，说：“还不抬进屋来？送到那边炕房里，我先看看，病人不能耽搁呀。”
这是一个专门治疗病人的房子，只见房子里已经有人，杨志又叫了一声嫂子，原来嫂子正在服侍一个女病人，病人也已经穿得很整齐，不然杨成也不会带他们闯进去。里面还热气腾腾，草药味也大，现在正是夏季，这间屋子就格外的热。只是站一会儿，就有要冒汗的感觉。
只见这个生病的女人是年轻女子，还有点姿色。她向进来的人点点头，然后低着头和杨成的女人走了出去。
于成亮和梁辉把刘东扶了进屋，老人叫他躺在一个用竹条做成的床上，然后叫杨成帮忙把裤子脱了。老人手里有手电筒，照着那恶心的东西看，然后说：“还有救。”
天啊，就冲这一句话，于成亮他们几个人心里都高兴极了，天都不晓得，已经成了这么一个烂东西了，居然还有救，刘东更是无法形容的高兴。好像生和死就在这个老中医的这一句话里面。
老人问刘东：“你有没有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问题。”
刘东回答：“没有。”
老人说：“更好治，会喝酒吗？”刘东回答：“平日里一次有半斤酒量。”
老人笑说：“太好了。马上给你治疗，你这情况不是绝症，三天就可见效果。”
老人的话太刺激了，三天就可见效呀。老人转身对杨成说：“你去倒三两酒药过来，就是那个败毒散加。”杨成跑进里屋，一会儿就拿来了药酒，老人闻了闻药味，递给刘东，刘东接过来就往嘴巴里倒，他这时已经把生命当成了草，生命对于他来说不值几个钱了，象喝蜜汁似的，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老人很满意，摸着胡子，笑着说：“成子，这水是热的，去加一把火，让他洗一个澡。洗澡水里加蛇床子粉，洗到全身出汗，却要观看病人神情，最低也要一个小时，不可闹出人命来，水温要在五十度左右，然后给他擦上狼毒膏。”
杨成说：“爹，你去歇着吧，我一定按您说的去做就是。”
老人这才对杨志等人说：“这里交给成子就行了，我们去喝酒。”
杨成的老婆正在炒菜，火锅里已经沸腾，四川麻辣风味就是从这一地方流传出去，这里的风味更地道，醇香的美酒已经散开，溶和在菜香之中，更是增加了食欲，几个年青人不懂得客气，老人已经见多识广，不计较年青人的轻狂，所以也很能和年青人和得来。但是在喝酒这方面，程示友是懂得的，因为经历过付基的父亲酒喝死了的事情，他是不敢劝老人。
喝完酒以后，话多，于成亮就问：“大伯，你的生意好吧。”
本来就是一个废话，刚刚就说到了这个情况，已经半年没有生意，却被于成亮这一问，老先生摇摇头，愁着一张脸说：“唉，难过日子了呀，电视上一再地播出来，说东莞那一带地方不准这不准那，前些年，来我这里做生意的，都是在东莞那边做事的年青人，唉，唉呀。”、
于成亮没有听懂，问：“东莞那边与你的生意还挂着什么关系？”
老先生说：“当然也有关系呀，东莞那边开了很多的洗头的店面，所以得病得多，这种病全
都是洗头洗出来的。”老先生说。
这就说得相当明白了，原来也是和刘东一样，这种病都是自己不洁身自好惹出来的丑得死祖先人的病。
这时，杨成扶着刘东进来了，程示友他们都站起来看他，只见刘东气色在这一个小时的泡澡治疗以后，大不一样了，脸上没有了痛楚的神情，更没有了先前绝望的那种神态，完全变了一个人。
于成亮说：“吃点东西吧。”
老先生说话了：“不行，他不能随便吃，我已经吩咐了枝枝给他做粥，叫做清肝粥，里面有解毒的好东西。”
刘东本来是很想吃火锅喝烈酒，特别是和朋友们在一起喝，那种狂野，那种痛快，但是现在他真的不敢了，他已经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个老人身上，现在老人的话就是神话，就是叫他现在吃屎他也会听从。
老人和程示友他们继续喝酒，边喝酒，老人开口说：“孩子们，你们大老远的来，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先说在前头，我是要收钱的。”
程示友连忙问：“这不是事，您尽管说，只要能把他救过来，我们就放心了。”
老人说：“你们是杨志带来的，少收一半的钱，要一万五千块。”
程示友说：“别别。大伯，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是多少就多少，我们刚才已经看出来了，刘东的病情已经大有了好转。”
老人说：“本来谈钱有点过意不去，我们家过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一年也没有几个病人，医院能治得好的，是不会送到我这里来的，你们说是吧。”
于成亮说：“是的，是的，我这朋友就是医院里说没有办法治了，所以才想另外的办法。”
老人说：“所以我们这些老中医是捡医院里剩下的，你们理解吧。”
杨志也说：“我伯伯其实本事高明，再高明的医生，也比不过医院里的年轻娃，我伯伯的许多手艺都已经失传了，多年来，只有这一门梅毒类似的病，还有医院里治不了的癣，还有各种疮，医院里也不能治好的，我伯伯都能治好，一年也就几个生意，所以要钱是有点高，但是只要我伯伯点头说可以治，是绝对治得好的。”
程示友是个明白人，老人既然是开口说钱的事，证明老人是直爽的人，就应该先把钱给了，便打开了随身带着的包，取了三扎，一扎是一万块。程示友走过去递给老人，说：“这是三万块钱，我不能少给您钱，您把人给我救活了，就是大恩大德，他还这样年青，将来不知能找多少个三万块，钱不是一个事。”
老人说：“那我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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