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DOM326 发表于 2022-8-15 07:12:26

为升职务,冯玉祥每天早起喊操,被嘲讽“外国点心”,冯刻章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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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字焕章,原名基善,乳名科宝。祖籍安徽巢县竹柯村,1882年11月6日生于河北省青县兴集镇。冯玉祥的父亲以泥瓦匠兼雇工营生,在兵荒马乱的年月流落外乡,余暇时常练习弓箭拳术。后考中武率,投身行伍,随淮军开赴新疆。以后又转徙于济宁、青县、保定等地,并升为哨官。哨官职位低下,铜银微薄。

为了减轻经济负担,1885年,全家迁往保定城郊康格庄居住。冯玉祥自幼生长在贫寒家境,亲眼看着5个弟妹因饥寒贫病而夭折。为了贴补家用,他割草拾柴,也干些拔麦、擗高粱叶等农活,从小体验了农民生活的艰苦。就是这样,仍然生计艰难,往往月末典当,月初赎当,过着挖肉补疮的日子。不久,母亲不堪贫病煎熬去世了。年幼的基善又操起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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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年秋天,兄长冯基道补上骑兵缺,每月有7两2钱银子,除养马外,可以贴补家用。同时基善顶替兄长的缺额去学塾读书。他渴望已久的心愿终于得到实现。可惜他的学塾生活只有1年零3个月就停辍了。

1892年,因父亲的关系,淮军管带同意基善补缺领一份“恩饷”(只领饷不随营操练),并代他取名为玉祥。1893年,冯玉祥12岁开始随营打靶。1896年,他正式入伍参加军事操练。清廷军队里黑暗腐败,冯玉祥目睹弱肉强食,嫖、赌、骗、诈及其他种种恶习。在他初次经历了醉酒、赌博的痛楚后,开始知道约束自己,洁身自好,向读书、习武等方面努力。他先读《封神演义》、《彭公案》、《三国演义》等小说,又读《古文观止》、《纲鉴易知录》等古书,从中增长了不少知识,提高了文化素养。在此后一生,他始终勤奋好学,坚持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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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父亲因腿伤被裁失业,家庭重新陷于困境。不久父亲被迫南返故里,冯玉祥十分悲痛。他每月铜银3两6钱,很想多挣一些,以便早日接父亲回来团聚。为了能当上专门代替官长喊操的教习,拿到比一般士兵高一倍的铜银,他每天早起练习喊操的口令,就是大年初一也不间断。为此,有人叫他“外国点心”,嘲讽他无论怎样拼命,早晚要被洋鬼子打死。对于这个绰号,他欣然接受,他说:“我要保卫国家抵抗强权,外国人把我打死了,倒成全了我。”后来,他还刻了一枚“外国点心”的图章长期保留着。练习喊操一直坚持下去,经过4年的苦练,他终于取得惊人的成绩,成为一名出色的教习。

早在1895年,冯玉祥曾随军前往大沽口修筑炮台。他目睹日军威胁欺凌中国百姓的暴行,心中激起了反抗外国侵略者的决心。不久,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签定,更使他忿忿不平。他暗暗发誓:要当兵,要打日本,尺地寸土决不许从我手中让日本夺去。八国联军入侵后,到处烧杀掳掠,国家的软弱和灾难深深刺痛了他的爱国心。他觉得敌不过列强是因为军队太腐败无能了,若有一支强盛的军队,就能拯救国家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将希望寄托于用洋枪、习洋操的北洋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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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年3月,冯玉祥舍弃了教习的职位,到袁世凯所练新军中当了一名正兵。由于他勤学苦练,逐步由副目、正目,升为哨长(排长),后来几次比武,他都名列第一,因而被保荐立六品军功,并逐步升迁。他所在部队的标统(团长)王化东对冯玉祥很赏识,极力促成他与协统(旅长)陆建章的内侄女刘德贞于1905年成婚。此后他得到陆建章的提拔和帮助。1910年,冯玉祥因考试成绩名列前茅,被升任第二十镇八十标三营管带(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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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在新军服役近10年的过程中,先后驻防北京南苑、天津郊区独流镇、辽宁新民和秦皇岛海阳镇等地。随着岁月的流逝,他感受了帝国主义侵入的屈辱;看到了新军也同样是腐败无能的,又见清朝将领、亲贵们横行霸道、狂漂滥赌、出卖官阶、勒索贿赂,心中无比愤恨。反清革命志士的壮烈献身,《嘉定屠城记》、《扬州十日记》等书籍,教育鼓舞着他为争民族独立而尽军职。

冯玉祥在军队中与革命派青年军官王金铭、施从云等发起了“武学研究会”,以读书会的形式作掩护,联络同志从事秘密活动。冯玉祥暗中油印传单,宣传革命的道理,传递民军信息。后来又另设山东同乡会,以掩护武学研究会的活动。辛亥革命后,他们筹划,当烟台民军在秦皇岛登陆时,滦州、海阳同时起义。后来因为南北议和将要决裂,情势十分紧张,王金铭、施从云于1911年12月31日在滦州仓碎起义,以王金铭、施从云、冯玉祥3人名义发出通电,力主共和,并向京津进袭。这时,冯玉祥在海阳镇正期待烟台民军,不知滦州已经起义。王、施两人中了清军奸计被杀,起义很快失败,冯玉祥也被押往保定看管。途经北京时,冯玉祥得到京防营务执法处处长陆建章的帮助,遂被释放,返回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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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2月12日,清帝退位。不久,冯玉祥又到北京陆建章处。陆建章已任左路备补军统领,他任命冯玉样为新编左路备补军第二营营长。冯玉祥亲自到景县招募纯朴乡民为士兵,进行正规训练。

冯玉祥从实际作战需要出发,加设拳击技术班、器械体操班,以加强士兵体质、提高技能。同时,冯玉祥也注重士兵的文化学习和思想教育。他编了八百字课本、《精神书》、《国耻歌》、《烟酒必戒歌》、《缥赌必戒歌》等教士兵读唱。冯玉祥更注意从实战中总结缺点、教训,结合训练,编成《战斗动作歌》、《射击军纪歌》、《利用地物歌》等,使士兵易于领悟、掌握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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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8月,左路备补军扩编,冯玉祥以练兵成绩优异升任团长。冯玉样又亲自到河南郾城一带招募士兵1600名。取录标准是:凡农工良民,身无暗疾,年在18岁至25岁,身高4尺8至5尺者,一律收录。民族英雄吉鸿昌就是这次应招入伍、参加冯的部队的。返回北京后,冯玉祥对新兵进行严格的训练,并进行一定的思想教育,同时也注意改善士兵待遇、改善官兵关系。他不仅亲自探问、照应病号,掌握士兵个性、关心士兵冷暖,并告诫各级军官,务必要把士兵看成自己的兄弟手足一样,不许歧视虐待。为此,他特意立下一个“八不打”的戒条,力图改变旧军队随意打骂士兵的恶习。

1914年4月,陆建章奉袁世凯命令,剿办白朗起义军,遂调冯玉祥入陕,改编冯部为警卫军第一师左翼第一旅,冯玉祥升任旅长。这次行军,途经河南渑池、陕州、函谷关,转潼关、长安,临近甘肃径州后,又折回陕州,往返于陕州与长安之间,历经数月。途中,为了不骚扰百姓,使队伍井然有序,冯玉祥成立了幕营队和设营队,从实际出发妥善安排,一路解决食、住、行问题。部队一路艰苦行军,受到了磨练,也表现出经冯玉祥训练的士兵,其素质迥异于旧式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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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部队西行至华阴县时,又接到改编的命令。原警卫第一师改为第七师,冯玉祥的左翼第一旅改为第十四旅。这时上级安插了大批人员到他的队伍中任职,冯玉样深感干部素质良蒸不齐,以致行动起来处处掣肘。为了健全部队的干部,冯玉祥在西安驻防时,成立了一个模范连,全连130人,由青年有为的军官与士兵组成,显出蓬蓬勃勃的气氛。模范连的训练科目除基本教练、体操、拳击、劈刀等外,还有战术原则和应用战术等,并注重政治教育。冯玉祥希望他们成为能为国家为人民奋斗牺牲的军事人才。模范连初步培养了一批练兵骨干。

1914年秋,四川发生兵变,冯玉祥奉命率部奔赴汉中,驻防褒城、沔县。同时也收到改编命令,原第十四旅改为第十六旅。不久第七师师部被取消,第十六旅被改为第十六混成旅,归中央直辖。第十六混成旅的建制,使冯玉祥能自由地把滦州起义时的朋友又聚集在一起,形成较为坚固的团体。在以后的10余年中,第十六混成旅虽处于北洋军阀的重重包围中,但却敢于同恶势力相斗争,历经艰苦,毫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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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袁世凯阴谋实行帝制,日本帝国主义乘机胁迫中国承认卖国的三十一条。消息传到褒城,冯玉祥激愤难忍。过去目睹日本兵任意射杀中国同胞的景象再次呈现在眼前,他思前想后,为自己确定了两个斗争目标,一个是要同国内的恶势力斗;一个是要同日本帝国主义斗。他认定只有打倒这两股恶势力,中华民族才能有光明的前途。他不仅向所部痛述日本帝国主义的罪恶,而且贯彻到练兵中,把日本兵做为“假设敌”,要求士兵怀着对敌人的仇恨,进行训练。

1915年5月,袁世凯为了控制西南,任命他的心腹陈宦为川督,并调第十六混成旅由汉中入川。由于陆建章的阻挠,第十六混成旅大部仍留汉中,冯玉祥只带一团人从沔县经宁羌、朝天关、广元、剑阁、绵阳一线入川。行前冯玉祥编了一个《山地行军歌》,向官兵灌输山路行军的知识。冯玉祥又以“冻死不准入民宅一步,饿死不准取民间一粟”约束队伍,把它编为行军问答,分发到各班讲解、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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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中旬,四川划分五大清乡区,冯玉祥负责川北一区,共20余县。他将所部分驻广汉、罗江、绵阳等地,自带一营向间中进发。到达间中的次日,接连收到从陕西、四川方面发来的拥袁称帝的电稿,要冯玉祥参加签名。冯玉祥虽然感到自身兵力薄弱,可能发生不测,但一想到滦州起义牺牲的烈士们,他决心:宁愿牺牲,定要反对帝制到底。他召集了全营官兵伙夫,向他们宣讲了反对帝制的道理,说明处境险恶,鼓励士兵为参加反帝制斗争做好准备。随后冯玉祥发出了谢绝签名的电报。这在北洋系统旅长以上的军官中是绝无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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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12月,蔡锷等在云南组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冯玉祥于翌年初,奉川军命令由顺庆(南充)出发,经蓬溪、遂宁南下。冯玉祥一面派人与蔡部联系,表明拥护护国军的立场;一面劝说川督陈宦待机谋和,准备独立,但陈宦长期犹豫不决。冯玉祥为了避免与护国军冲突,他利用指挥系统紊乱(北京、陕西、成都、重庆各向冯玉样发布相互矛盾的电令),借口需要反复请示,驻扎在内江迟迟不进。当张敬尧、吴佩孚所部渐向沪州推进时,冯玉祥不得不率两个混成营赴庐。冯玉祥先与蔡得所部将领刘云峰接洽,希望局部停战,刘执意不肯。这时冯玉祥接连收到催逼他攻占叙府的电令。他只得佯战而退,伪称弹药不足,开赴自贡自流井。为此,曹锡极不为满,打电报责备冯部,并限期令他攻克叙府(宜宾)。冯玉祥为了改变困难局面,于3月1日一战攻下叙府,然后与刘云峰谈妥局部停战。同时,冯玉祥派人直接与蔡愕磋商,促成四川独立的办法。冯玉祥一再向陈宦剖析利害,劝他宣布独立。5月20日,陈宦在冯的劝说和压力下,终于通电反对袁世凯称帝,宣布四川独立。冯玉祥部遂改为护国军第五师。

四川独立,很快得到贵州、广西、广东、浙江等省响应。袁世凯极为气恼,6月6日碎然而死。此后,黎元洪继任总统,段祺瑞任国务总理兼掌陆军部。7月下旬冯玉祥率部取道汉中,经兴安(今安康)、老河口(今湖北光化)、襄阳到汉口乘火车北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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