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失水险丧命,竟与隐居旧友相会,受邀前往异界
元至正年间,有两名道士,名叫真本无、文固虚,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他们不仅通晓剑术,还擅长谋略以及用兵之道,因此成为皇室威顺王库春布哈的门客。威顺王虽然一直收留他们,但其实并没有把二人放在眼里。只有樊口的卫君美慧眼识才,一直很赏识他们。
一天,威顺王率众人来别苑游玩,他们二人随行侍候。他们见威顺王洋洋自得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劝说道:“大王,虽然天下物产富饶,百姓安居乐业,在您看来可以高枕无忧,纵情玩乐。可是在我们看来,平静的背后却暗流涌动。如今,顺帝年迈体弱、昏庸无道,是非黑白全被颠倒,大权也早已旁落。大王作为皇室宗亲,一方诸侯,应早做准备,访贤纳士,开源节流,储备物资。如此,万一国家出现危难之时,大王就可以闻风而动,高举义旗,挥师京城,上可以为君主解除危难,下可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平定叛乱,收复失地。无论是君主还是百姓,都会记住大王的功绩的。功成之后,大王可以选择身退,回到自己的封地,让史官将您的功绩记入史册,藏在金匮里面,以流传千年,甚至万年,这将是一件无比惊动人心的事情。”
可是威顺王听完之后,非常生气,厉声呵斥道:“你们是不是昏了头了,怎会如此疯狂,怎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如果再说的话我一定会将你们捆了送去官府。”
二人只好退下了,他们无奈地商议道:当今的这些达官贵人,就如同一堆腐骨残肉,完全丧失了灵魂,耗尽了精神,你还能对他们有什么希望?你还能教导他们发奋图强?我们不如趁早离开,去寻找真正的英雄豪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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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顺王听说两位道士走了,便派人四处寻找、却没有找到。
没有多久,天下大乱,正如两位道士曾经预料的那样,烽烟四起,民不聊生。
元至正十五年(公元1355年),徐寿辉的部将倪文俊攻陷沔阳,威顺王之子报恩奴和湖南元帅阿思蓝水陆并进,加以征讨。大军到了汉江之后,由于水不深而使战船搁浅,倪文俊用火筏子烧船,报恩奴遭到杀害。
威顺王得知后,悲痛万分,才想起了两位道士曾经说过的话。于是他便派人千方百计、大肆寻找他们二人的踪影,可是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陈友谅听说他们常来往于光、黄二州之间,也派遣使者带着书札和礼物去聘请,可是他们二人却没同意,而是一路来到了四川。
不久,明玉珍占据了四川这块天府之地,他对这二人也是慕名已久,也是派人千方百计地访求,结果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后来,明太祖朱元璋结束了混战的局面,实现了政权统一,建立了明朝。
两位道长的知己好友卫君美的哥哥卫君彦任西充县承。卫君美到西充去看望兄长,回归途中乘坐的那只船触礁沉没,同船的人都葬身鱼腹,只有君美死死地抱着一块船板,被大浪卷上岸来,因而不死,可是行李路费等都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
庆幸的是腰间尚留有几钱碎银子,浑身湿透的君美在江边找了一户人家,烘烤衣服,并买了一些食物来充饥。他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居民家的老人,看君美的言语相貌,知道不是普通人,便不敢怠慢,热情地款待他。留住几天以后,君美偶然外出散步,忽然有两个道土在他面前作揖说:“卫君怎么寒酸到这个地步呵!”
君美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真本无、文固虚二位老友,这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让君美不禁把目前的状况告诉了他们。
两人说:“君兄,何必忧虑呢?吉人自有天相!”
然后,他们就带着君美前往他们在青城山的住处。来到之后,只见一幢豪华的住宅伫立在山中,庭院深深,曲房邃密。奴仆数人列侍左右,肴馔都是水陆珍品,歌舞已达声容并茂。席间二人与君美话旧,欢若平生。君美询问他们在动乱年月的生活情况,
二人解释道:“自从黄鹤楼题诗离别之后,便乘船溯江而上,来到四川,长期在青城山隐居,陶醉在这美好的大自然中,甚感欣慰。只可情壮志未酬,一事无成。俯仰天地之间,漂泊有如萍梗。独居闲处,愧对故人。”说完举杯劝饮,三人都喝得十分痛快。
酒过三巡,君美借着酒力不禁说道:“你们二位在名山修炼,视富贵如尘土,实在是让我敬佩。可是听你们的高谈阔论,尚有喜怒哀乐之情,这会不会成为你们日后修行的累赘?”
二人听后,大笑不已,并且说道:“卫君平日里是多么地有见解,谈论起世事来也是那么地有见地,可是今天的一番话却失去了往日的见识与情趣。在我们看来,字里行间讨生活,成天咿咿唔唔地读书本,这实在是儒门中的尘垢,我们所谓的修炼,难道就是这祥吗?”
说完之后,他们就领着君美参观他们的住所,去感受他们的修行。只见室内绫罗堆积,金玉满室,各有美人掌管。然后到了一个山岩里,里边有骷髅上百个,二人指着说“这些都是世上的不义之人,被我们抓到处决了!”君美十分惊讶,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真本无、文固虚二人为君美设宴饯行,在一番大快朵颐之后,二人让侍女端来了两个盘子,两位美人捧出象牙盘,盘中有明珠十颗、黄金百两。君美不敢推辞,只是点头称谢,席上三人畅饮,喝得醺醺大醉。
君美要求回家,二人说道:“唐朝有女剑侠红线,我们则有女剑侠碧线,就让她送您回家吧。”
应声从内室中走出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年约十七八岁,背上背着竹箱,跟着二位道长,送君美于青城山路上。
真本无、文固虚二人对君美说:“后会难以为期,愿为君起身舞剑。”
碧线打开箱子,取出大如鸡卵的四枚白丸,君美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对雌雄宝剑。
只见真、文二人接过剑丸,往空中用力一抛,如线一般笔直,他们上下跳跃挥舞,没多大一会儿工夫,只觉天昏地暗,风惨云愁,尘埃中见电光闪耀,交互缠绕,君美两腿发颤,行不成步。
待他回头望去时,发现原来的住处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没有道路。君美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眼睛也不敢闭,似乎那剑刃时时会在自己的脖子上飞舞。
等到舞剑完毕,真本无、文固虚二人也不知去向了,只有碧线伫立在他身旁。她从皮囊中倒出美酒请君美共饮。到了夜间,碧线拉着君美的手,向东南方向飞驰。将近三更时分,君美就到了家里。等到君美彻底清醒过来时,碧线女却不知离开了多长时间,若不是看到了床上的夜明珠和黄金,君美以为是在梦中。
明洪武二十年(公元1387年),君美的女婿单公铉作为府库的官员,偶尔会同别人说起岳父遭遇的奇事,大致也与此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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