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南部县大山中的唐朝贡李
六月的南部,天气反常。时而酷热,时而凉爽,阴晴不定。端阳刚过,接着是长达三四个月的酷暑。此间,南部人是足不出户的,宁愿待在家里,吹着空调,吃着冰西瓜,一待就是一整天。外面热浪翻滚,烈日炎炎,酷热难耐令人窒息,中暑是常事。好在端阳节过后,近几日南部降了几场暴雨,空气清新,路面湿滑,恰是出户的最好时机。六月的南部,由于受亚热带湿润气候的影响,植被繁茂,是蛇虫鼠蚁等生物最为活跃的时候,当然也是南部当地瓜果蔬菜长势最为喜人的时候。六七月的南部,日照充足,最有益于瓜果的生长,个大饱满,汁水充足,甘甜,吃过的人回味无穷、意犹未尽。南部是一个农业大县,同时盛产水果,水果种类繁多,柑橘、柚子、蜜桃、李子等。但五六月能在南部吃上本地种植的水果,只有蜜桃和李子。
几场暴雨过后,空气湿润,天气阴凉。我与几位同样从事文学创作的文坛前辈驱车出县城,前往距离县城四十公里外的升水镇长岭山村,听说哪里的李子熟了,前去采摘。汽车疾驰在山路上,蜿蜒曲折,满眼都是青葱翠绿,绿意盎然。南部是川东北山地地形,地势起起伏伏,呈波浪形。山地经历一连数日暴雨的冲刷,感觉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生机勃勃,知了潜伏在山中,偶尔发出声音,顿时让大山醒过来。
这里漫山遍野都是果树,郁郁葱葱。举目望去,一望无垠,充斥着我的眼帘。蜜桃、李子垂满枝头,果实颗颗饱满,青皮李子在烈日的照耀下透着黄,这分明是熟透的,让人口中生津,直咽口水,却忍不住要尝一颗。这熟透了的青皮李有阳光作美,活像是挂满枝头的黄蜡石珠,别有一番趣味。这青皮李只是这满山遍野李子品种的一种,由于品种繁多,成熟期也是各不相同的。
我们来到了农场主的基地,果园里搭建了一个铁皮棚子,工人们正在紧锣密鼓地采摘桃李,装箱,打包,这些成箱的桃李都是要发往中原与山东的。这些成熟了的桃李,农场主并未经过筛选,随手捡起一颗,都是果肉饱满的,品相很不错。农场主见我们到来,出于热情,忙洗了一些清晨采摘的新鲜李子,用盆端到我们面前,让我们品尝。我不大爱吃李子,出于礼貌,我随手捡起一两颗,啃了一两口,又脆又甜,汁水也足,一口气吃了好几颗,我想不到李子竟然这样美味,食用后齿留余香。
李子表面呈紫红色,有一层淡淡的果灰,果灰的颜色像蓝莓。我以为是农药残渣,农场主告诉我,这是果灰,覆盖在果实的表面。果灰一则是保护李子的新鲜,二则是卖相。如果把李子表面的果灰擦掉,不仅卖相不好,反倒让购买者以为不新鲜,是处理过的。长岭山村漫山遍野都是李子树、桃树,故这里又被当地人称为李子湾。这里是李子的乐园,每年果实成熟时,附近城镇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前来采摘,一则是为了体验采摘果实的乐趣,二则是这种李子品质好,市场上不容易买到,正因为如此,中原、山东等地的果商都千里迢迢赶来进货。
长岭山村毗邻升钟湖,升钟湖是有名的钓鱼湖,也是西南地区最大的人工湖,这里数次举办国际钓鱼大赛。升钟湖周边的生灵和农业多少会受到升钟湖湖水的滋养,长岭山村日照充足,雨水充沛,又有湖水滋养,这里的水果自然长势喜人。传说,我们吃的这种紫红色带蓝莓灰的李子还有个雅名,叫唐妃贡李。唐朝与武周时期曾为宫廷贡品,历史上的女皇武则天尤其喜爱食用这种李子,喜爱的程度如当年杨贵妃爱吃荔枝如出一辙,今人引为谈资。
李子作为一种水果,妙用颇多。据《本草纲目》《滇南本草》等文献记载,李子有清热、生津、利水、健胃、祛肝火的功效,主治虚劳内热、消渴、腹水、小便不利、消化不良等症。不仅如此,常食李子还有美容养颜、润滑肌肤的效果。但李子食用过多,损伤脾胃,容易腹胀,不可过量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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