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太蓬山 四
要说太蓬山,除了云海,迎客松和佛教之外,还必须要说透明岩和穿岩洞的。太蓬山在众多的古籍记载中,透明岩总是要最先提到的。在古体的字中,岩是这样写的—巌。大概除了太蓬山名之外,透明岩算是在古籍记载上出现得最早的了,至少它比山上的寺庙、摩崖石刻等古迹出现得都要早。https://p3.pstatp.com/large/pgc-image/4921e343c78f4cb2b93b374930b21c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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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岩,后来也见有不少人叫透明崖、透明洞、穿岩洞。所有这些叫法,都应是指那个地方。
但依我个人看来,所谓的透明岩和透明崖是泛指穿岩洞那一带地方,而透明洞和穿岩洞是专指一个地方。从概念范围上说,透明岩和透明崖应大些,而透明洞和穿岩洞,则是专指那一个洞而已。但很多对太蓬山并不十分了解,或者根本就没有到过太蓬山的人,特别是那些有兴趣研究太蓬山文史古迹却又很少到过太蓬山的人来说,就最容易似是而非地混淆,这也是他们并未真正清楚太蓬山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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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以前资料上翻拍下来的穿岩洞西面入洞口的照片
下面是从前不久我在那里拍下来的穿岩洞西面入洞口的照片,虽是同一洞口,但由于拍摄时间不一样,可以对比看出两张照片上的字体颜色都明显不一样。上面字体是朱红色字体,下面这张居然已没有人为上色了。
面对这两张照片所呈现的差异,我觉得有些纳闷,按理我拍的这张照片应该是今年不久拍的,也就是现在所看到的是没有上色的字体。而上面那张从2000年出版的资料上翻拍的照片却字体上了颜色的。但不到20年时间,字体的颜色就又重新全换了。我再想,难道是后来又重新人为换了的吗?总之,对于眼前我们所看到的这个圆形的洞门来说,包括它上面的这些字,我都觉得现在我们所看到的都应该不是以前留下的,而是后来人为新修增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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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关于穿岩洞这个入口上的石刻楹联在过去的古籍并未看到有载。不过光这幅楹联的内容,倒总是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到底是不是原产于我们太蓬山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我个人觉得,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已不再是原物了。这可以从外观整体的石料颜色和制作造型,规则的圆形石洞造型的痕迹大致分辨出来,石料上并无过去传统石匠凿痕,而是看似光滑平整的非传统手工工艺打磨痕迹。甚至我认为还可以从字体来判断。虽然这幅楹联大家都早已熟知,但这些字体,总感觉有些并不协调一样,比如天字,是用的古体字写法,无字也是。但洞、成、门、为等很多字,过去都有古体写法。而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这幅楹联,为什么单单只有这一两个字是古体写法,而其他字又是现在的简写,这就让人有些想不通了。按道理,中国文字的演变,也是有其历史演变过程的,所以我个人就觉得现在看见的这幅楹联,已不再是过去古籍上所记载的真迹了。
而后又好奇去查阅关于太蓬山古籍遗留下来的石刻题记,并未发现过去曾经有过这样一幅洞联的记载(历代有关太蓬山记载的古籍和文史专家对太蓬石刻题记的考证资料),后来倒是在网上发现在浙江的青田石门洞洞联也是刻的这样一幅洞联。
而在关于营山太蓬山的众多古籍中却并未记载,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不是穿岩洞古而有之,而是我们营山人后来采取拿来主义,将其他地方的这幅楹联抄袭过来,作为穿岩洞的一个洞联吧了!
总之,在我想象,穿岩洞这个洞应该是非常古老了,古老得现在已无法从过去的古籍上找到它最初的由来。正是因为这样老得无据可查,所以后来就有了哪吒神箭射穿岩石,故得名穿岩洞的神话传说了。
神话的传说,固然不可相信,但有一点是可以相信的,就是太蓬山的这个穿岩洞存在的时间实在太久远了。
当然,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这个圆的石洞门,应该是后来人为加上去的,这石洞上的字当然更是后来的人为抄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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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得知,这洞门的洞联的确并非太蓬山真正遗留的古迹,而不过是八十年代左右,太蓬山上的刘和尚(好像是营山本地人叫刘大华),我是听别人这样叫刘和尚,当我这样写出刘和尚来的时候,心中都微微觉得有些不恭的意思,按道理宗教是很圣神的,对于佛门寺庙,都有一种莫名的虔诚敬畏,佛门寺庙里总是菩萨诸神的敬尊之地,每次我到了那些地方,内心总会莫名的肃然起敬,不敢随意放肆,更不敢有不敬的亵渎。其实,每一次去到那些地方,也并未有人提示、警示,每一次都是自己内心潜意识地提醒自己,此地是佛门净地,该心怀虔诚敬畏了,于是不自然就小心翼翼,并且还有一些小小的不安害怕,总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冒犯了菩萨神仙,到时给自己带来莫测的凶厄之运。
更何况太蓬山的景福寺还是唐朝所建的千年古刹之地呢!曾誉为“蜀北名山”岂能随口以和尚相称呢?至少都该以太蓬僧人来相称。
反正听熟悉的人说,那入洞口的那些洞联,就是八十年代的时候,刘大华(这个名字很熟,但我一时记不清到底是大华,还是太华,反正知道他是营山本地的人,太蓬山以前很长时间并未外来和尚,一般都是他守在寺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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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穿岩洞东门出洞口的“吞月吹云”四字倒还是过去的真迹。
这“吞月吹云”四字,是明代邑人陈周政所题。明代邑人,就是明朝的营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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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陈周政,我能够查到他的资料并不多。
在《营山县志》大事记里有载:明崇祯三年(1630)县人进士陈周政,官宁府知府,归里后,登太蓬山为重修景福寺作碑记。
这与现在白塔公园内进士坊所碑上所刻记的“陈周政,天启辛未(1631年)科进士,任江南宁国府知府。”又有些细节的出入,进士坊碑刻为天启辛未1631年科考中进士,但县志里却记载明崇祯三年1630年就已经得进士。
县志对于陈周政的记载很少,只知道他是营山人,到底营山哪里人,还有些什么生平轶事,就不得而知了。估计从营山的陈氏家谱里多少会找到这个陈进士的一些记载。
我只查到:陈周政,号蝶菴,字子鹃,营山人。
另外我从清本《今世说-卷四》找到:“钟百里称陈蝶庵才酒俱壮,殊足念”。可见我们这个陈进士,是一个文才,酒量都很厉害的人啊!不然也不会让那个叫钟百里的“殊足念。”也就是特别的想念。
陈周政,是进士,曾当过江宁知府。他算是明末出生的人,在江宁当知府,比我曾经也写过的在江南当知府的营山通天宋觐光还要早很多。陈周政是明末清初,而宋觐光是乾隆52年(1787年)才任江宁知府,两人差不多已相差了近150年之久。陈周政当时在江宁任知府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150年之后,还有一个营山通天的老乡也会到这里来当知府。而后来营山通天那位宋觐光也官任江宁知府的时候,可能会特别想起相隔150年前也在这里当过知府的陈周政,毕竟宋觐光到江宁上任的时候,一定会特别留意江宁的历任知府的,而当他赫然看到陈周政的大名时,也一定会顿然滋生出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亲切自豪之感吧!毕竟当时的江宁府,在中国来说,是大名鼎鼎的两江总督之一,江宁府,就是南京府,是中国有名的六朝古都之地,也是后来被称之为四大名著《红楼梦》大观园的所在地。一个营山人最后能混到江宁那样的地方去当朝廷委派的江宁知府,的确已经是很牛的了。至少是我们营山这个小地方的历史骄傲。要是现在的营山人,要想出一个去南京那样的地方当一把手的人物,恐怕是已比登天还难了!更何况,在明清时候,我们营山竟然有两人当了江宁知府,由此也看见,那时靠科考取得功名的营山人读书真的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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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陈周政的文才,应该很不错的!
从清人在《龙性堂诗话》里对陈周政的评价也可窥见一斑。不过关于营山陈蝶菴,也就是陈周政留下的诗文,我没有看见过。我只是从他遗留写太蓬山的诗文里,大概领略感受了一下他的文才。他写太蓬山的诗,仅存一首,我并未好好去读过,现摘录下来:《太蓬穿洞》 陈周政
入石逶迤出石惊,折身雪窦照行灯。
东西日月一笼接,上下风云两袖蒸。
便可翻飞王次仲,还宜絮塞佛图澄。
倶从有欲观其窍,混沌长开恐不胜。
不过他写的《太蓬景福寺碑记》和《游太蓬纪行》我倒认真拜读过好几遍,两篇风格各异,《太蓬景福寺碑记》写得很好,营山县志大事记的也就是此事,那是1630年的事。而《游太蓬纪行》他七年之前的1624年来太蓬山所写的一篇游记,按理说,那时的陈周政还没有参加科考,还不是进士,自然也还没有去江宁当官,不过还是在营山老家。所以那时他除了读书,也有闲情逸致去登太蓬山。那天是4月15日,他先从尺水山房骑马去太蓬,中午到石象岭,然后徒步约30里,日斜之时到达山顶,“罡风撄人,老松映日,僧辈迎入刹。”
那天晚上他出了穿岩洞,住在山顶古寺内,第二天16日又重游透明洞,“僧稚设坐几,正对百里余里独耸之峰,所谓历山者。晓烟漫起,白鹭群飞,一片光明世界。眼中便觉是岛,耳边便觉皆风,足下便觉多云,肘间便觉有翼,痴想乱撒,脚根即当羽化,然后不敢也。回坐抽书,正得庄周蝴蝶秋水一篇,对山朗诵,众窍皆应。嚼墨为洞口书“吞月吹云”四大字。”
这就是那一天,陈周政在穿岩洞东门出洞口所写下的“吞月吹云”四字的由来情形。
这四个字,距今已有395年了。
“吞月吹云”四字,据文史专家考证,长100厘米,宽35厘米,字径20x20厘米,行书。
不过,我不懂书法,对于这四个字从书法上就不敢妄言一句。
不过就字面上的理解和对蝶菴公在《游太蓬纪行》里对于他那一次的太蓬纪行的详细纪述,就特别能想象陈周政应是一个非常喜欢太蓬自然风光的一个人。
“吞月吹云”是他对这个透明洞最生动形象的一个比喻,其所蕴含的意境,如是好好读过他的那篇游记,就更能想象他所要描绘的意境了。一个吞,一个吹,就把透明洞的不同凡俗,古幽神韵生动化了。
我曾经也想过在那个透明洞好好去呆一呆,最好是可以在透明洞里住一段时间,最好是一个人静静地住在洞里,象蝶菴公一样,安一木几,或对着洞外青山云雾,独自饮茶。或对着静夜明月,一个人望月听风,独自饮醉。
说实话,我从没有一个人在透明洞里好好这样去呆过。
我只是有一次盛夏酷暑难当之日,曾经从透明洞里匆匆穿过一次,一入那洞中,就觉得特别的清幽凉爽,风从洞中不停吹过,竟然没有一点外面的暑热之气,并且更神奇的是,洞里面没有一只墨蚊,实在凉爽惬意极了。
入洞宽敞的洞口,有七八个当地山民坐在凳子、躺椅上聊天避暑。那时我就想,要是这辈子可以一个人这样独享于这洞中,该是多好啊!
我也曾有一次为了去太蓬山顶看云海日出,天刚要亮的时候,就一个人好奇去进到透明洞,一个人进去,没有带手电灯光,里面黝黑古深,昏暗冷清,内心不知为何总有一阵不安的心怯,我素来胆大,但进去之后,洞里静得只听见自己心跳和自己的脚步声,洞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两端洞口隐现着天将欲亮的微明之光。那一时刻,身在其中根本就没有了之前想如陈周政那样去好好感受透明洞的古幽安静和观赏日出云海的好奇之心了,心里总觉得莫名的忐忑,总害怕里面幽暗之中,会不会突然钻出一条怪蛇出来,或者里面有没有鬼魂出没,总之那一刻,一个人在无人的幽暗洞中,心里就只有这样的不安。现在我们也可以从陈周政的那篇太蓬游记中可以看出当时他去透明洞的时候,也并没有看见入口有我们现在所看见的那幅洞联,这也可以再次证明现在我们所看见的那圆门石洞口的洞联,其实是后来修补上去的。
透明洞西面入洞口最真实的模样,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问过很多人,有没有看见以前还没有砌那圆石洞门的入口,都说没有看见过最初的原样。
我想象那透明洞最真实的入口,也一定不是现在所看见的圆形石门,应该也是很自然很不规则,也许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看的一个洞口吧!下次再去透明洞的时候,应该可以从洞里面看出它最真实的样子的。
我之所以先写了穿岩洞这么多东西,其实我并不是想急着先来写这个洞和这个洞所留下的古迹刻字。我啰啰嗦嗦写这么多,只是想说透明岩与透明洞不是并不是一个地方。至少在我看来,透明洞,只是单单指平时人们所说的那一个穿岩洞而已,而透明岩或透明崖,则是指包括透明洞在内的整个秀士岩下面的那东西两面看见所在的突出山顶岩体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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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已经先说到透明洞了,那么就还是接着继续把这个洞说完吧!
反正要说透明岩,这个透明洞就是无论如何也少不了的了。
在我看来,太蓬山之所以能够更多的留在古籍之中,与透明岩也是密不可分的。至少从现存的古籍中可以看出,透明巌(岩)在唐朝开元二年(713)的时候就已有记载了。所以透明岩在古籍的记载时间比太蓬山景福寺的出现要早188年,比我们现在的营山县,营山县一词第一次出现的时间都早了近三百年时间。所以说透明岩不只是在太蓬山占据及其重要的地位,就是对于整个营山的历史来说,它在古籍上出现的时间也是极其之早的。
透明岩多记载于古籍之中,而透明洞则是整个透明岩的发源来历之灵魂所在。
也就是说,如果最先没有一个透明洞,就一定不会有后来的透明岩。
所以说,透明岩完全是因透明洞而来的。
至于这个洞是如何来历,除了现在我们所听到的那个关于哪吒神箭射穿岩石的穿岩洞神话传说之外,就再无任何可以查询的资料了。
按我个人猜想,那个洞,应该不是人为所来的,至少应该不是完全由人力所造成的。洞里面,可能后来会或多或少有过一些人为的凿痕。但整个石洞的形成,最初一定不会是人力完成的。
那应该是非常古老的大自然造山运动时期所天然形成的。
只是最为神奇的是自然的造山运动,竟然凭空在山顶整体的崖石中造就了这样一个两面贯通的洞穴。
我不是学地质的,对于穿岩洞石头的成分及特性,自然也无法从地质学的角度去分析一番。不过凭感觉,这一带的石料应该很坚固和耐风蚀的,不然这个洞和这里久远的摩崖造像雕刻和刻字也无法保存到今天。
我一直想,这个洞最初的出现,主要应该归于自然的造化,然后再加上一些人为的开凿,最终便有了现在我们所看到的透明洞。
洞本无名,因人有名。
虽然这个洞何时且因何出现,现在已无法知道。但我相信,在它最初存在之初,其实也只是一个无名之洞。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终于有了第一个人发现了这个洞,并且好奇钻了进来。于是,以后就慢慢有更多人知道了这个洞。再后来终于有这样一个人发觉这个洞两边透明,于是就给它取了一个透明洞。也许也有人觉得这个洞是穿岩而成的一个洞,于是也叫它穿岩洞。
总之,这个原先本来无名的山洞,就这样慢慢也有了一个人为命名的名字,透明洞或者穿岩洞。
于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终于更多更远的人们知道了这样一个洞。自然慢慢地就有远近的人们好奇闻名而来,来到这座山上,看云海,看这个透明洞。
于是便开始有第一个人在洞里或洞外的岩石上刻字留痕,后来者发现已有前人在此刻字留痕,于是也忍不住在岩石上留刻点什么。这样便接二连三,陆陆续续在透明洞附近的岩石上慢慢留下了众多的石刻留痕。
于是乎,原本无名的山洞岩石,就这样因为历朝历代的文人雅客,风流名士的造访留刻,也就慢慢声名远扬,而这时人们津津乐道的已不再是最早的那一个孤立山洞了,而是那山洞及其洞外留有众多石刻、摩崖造像的那一片岩石了。透明岩的由来,恐怕就是如此,也正是因为这些到此一游的名人游客的人为传播,最终透明岩的名字就正式以文字的方式被载入了古籍之中。
所以,在我看来,透明岩(或透明崖)与透明洞(或穿岩洞)严格说来,是各有所指的,既有时间的先后顺序,也有范围大小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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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岩那地方,由于地势险要不好拍摄的缘故,所以我们很难从宏观角度来好好看一看透明岩到底是怎样的。
幸好我找到两张透明岩东西两个方向拍摄的透明岩的照片,现在发到这里,让大家好好对比看一看。
东面山体几乎都是陡峭的绝壁,穿岩洞出洞口靠迎客松那一面的山体岩壁几乎成垂直角度。这一带山体长度有多长?洞口离山顶有多高?我没有丈量过,也没有找到具体的数据。
透明岩西面比东面相比看起来显得要稍微开阔一些,但整个山体依然成垂直角度,甚至还有些微微内凹。透明洞和那些历代遗留下来的众多石刻雕像古迹便集中分布在这一区域内。
所以透明岩,也不是单指哪一面,而应该是包含这东西两面都在内的,准确地说是通指眼前我们所看到的在迎客松山顶横凸而出的这一带整个山体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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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水有形,山有状。
但我的立体感不强,也没有从高空中去俯瞰和想象过太蓬山到底是一个什么形状。但我好奇从3D卫星地图上去仔细看过,太蓬山整体的图形,我实在看不出具体象什么,有人说太蓬山象一条鱼,但我怎么也无法从卫星地图上看出传说中的鱼的形状。
倒是这个透明岩和迎客松的部分,我把它截图下来,迎客松已在东面左上角位置清晰可见。从空中垂直看下去,原本只是光秃秃的山顶岩石,也就是古籍称之为秀士岩的山顶,现在已经长了许多绿树成一笔的舌尖形状。东面崖壁只留除一线岩石的灰白颜色。西面灰白色的部分,看起来则成一个弯弓的弧形,绿色的部分,都是被自然的力量所统治的区域。我们所看到的灰白色区域,是岩石的部分,也是人类长期以来在透明岩所留下的人为活动痕迹。也就是空中所看见的这小小的灰白色区域,也就是人类活动最为频繁密集的地方。
从空中立体来看透明岩这个区域,你又能够想象它到底象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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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最近整理完毕的历朝历代有关太蓬山古籍记载的详细数据来看,至少已有18处提到透明岩,13处提到透明洞,14处提到尔朱真人和飞仙桥,6处提到了葛由骑羊的传说。这些数据,都只是我目前我从已找到的古籍资料上统计出来的一个数据。其实所有这些数据,都是指向现在我们所看见的这一片面积的岩石区域。
由于地势的原因,在太蓬山顶,你是无法很完整地看清整个透明岩的的全貌的。倒是现在这样借助卫星地图的照片,可以从高空俯瞰到被我们称之为透明岩的整个外观样子。
因为那个无从知道成因的久远石洞,这一块突出的山岩以后就被世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以这个从整体岩石中豁然贯穿的少见石洞为中心,然后于附近岩石四周扩散,一点一点地留刻下许多人文的记载。
也正因于此,最终就有了透明岩的出现。
可以这样说,这一片岩石,不只是见证了天地之间,大自然造山运动的漫长变化。也记载了人类有史以来在这座山上所遗留下来的人文痕迹。现在我们可以把留在这里的石刻痕迹,称之为古迹,也可以称之为是一种文化和艺术。其实对于石头本身而言,也许并未那么多我们所说的意义,无论文字和人物图形,大不了就是被人为以各种方式留下的凿刻痕迹而已。
但从历史和考古的角度来说,这里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面历史的石刻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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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这张大约是九十年代拍摄的照片来看,20年前的透明岩山顶,也就是迎客松下那块古籍上称为秀士岩的山顶上,那时几乎都是光秃秃的。虽然也有一些浅浅的植物绿意,我相信那都不是它最初的真实模样。那一定是后来山上的山民从其他地方慢慢移去的泥土。至少在已经远去的古代,那是一块浑然一体的岩石。而最令我感到的遗憾的是,现在的秀士岩上面,已经不知不觉被人为增添了很多东西,比如将原先裸露的山顶岩石都铺上了人造的大理石板,并且还砌了花台、造型,填土栽上了不少花草树木。岩石边缘为了安全也人为安装上了许多防护的安全设施。
总之,现在以后我们再也看不到原来最真实的秀士岩模样了。
我还是喜欢以前站立山顶,那种无遮无掩,俯瞰远眺,一览无余的通透感觉。那时在山顶拍迎客松,与迎客松一起合影,都是非常自然舒服的,但现在再难找到从前那样的视角了。
并且从自然保护的角度来说,这样一块凸出的狭小岩石,下面有古久的空心透明洞,如果山顶承载了太多人为的负重的话,长期已久,又会不会对整个这片透明岩造成损害的隐患呢?
其实,就透明岩本身所承载的人文历史意义来说,它下面其他部分的岩石,几乎都已经被历代石刻所占据得差不多了,如果后世的人们还想在这块岩石上留刻下什么人文的痕迹话,就实在很难再找到合适的位置了。如果原本自然裸露的山顶岩石,让那些喜欢留刻的后世之人去尽情发挥的话,岂不更好。
我知道,对于大多数去太蓬山的人来说,更多的都只是为了祈求菩萨保佑。当然,也有去太蓬山顶观赏看风景的,比如迎客松,云海日出和透明岩。
但我知道很多去过太蓬山的人对于透明岩这些众多残留缺损的古迹并没有多少的兴趣。更多的人去那里,也只是为了烧香许愿和一份好奇而已。
最早在透明岩石刻留痕的人是谁?我相信现在已找不到真正的答案了。
但那最早的第一个人,一定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时间的岁月早已将他掩埋在厚厚的历史深层中去了,再也无法将他的真实身份一一还原了。
而此时,我的思绪瞬间穿越那陌生久远的历史隔墙,悄然守候在原本无人留刻的透明岩前,我想好好看看到底是哪一个人,从远古的朝代悠然走来,然后在那一片岩石上留刻下痕迹。
但我的眼前有一片虚幻的幻觉,那千年之前的透明岩显得那样模糊朦胧,扑朔迷离。在幽暗的透明洞里,我仿佛看见一个姓名不详的陌生人,好像身着唐服,又好像身著僧袍道服,在幽暗寂静的古老山洞石壁上刻下了“透明岩”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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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
透明嵓三字位于洞中,在应轩居士《题透明岩》诗左侧的石壁上。楷书。由于岩壁脱落,“明”字现已不存。字占壁宽169厘米,高 52厘米,字径45-54厘米。
应轩居士这首《题透明岩》诗是绍熙七年八月中秋题写的(因绍熙年号从1190-1194只有四年,所以可能是1197年)。而这“透明嵓”三字,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到底是先于应轩居士的这首题诗,还是要晚些,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现在看剩下的两字,依然笔力不凡,俨然出自名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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嵓(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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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有搜集到的资料看,太蓬山上最早的石刻痕迹有据可查的应是唐朝,真实有名的是唐人知事任惠琳,冯可振,尔朱真人三人,另外还有山上姓名不详的僧人等。
关于透明岩,幸好明朝曾有两人各留下了一篇游记还可供我们今天去好好了解一下。
一篇是当时任营山县令的严杰写的《太蓬纪行》,他是正德丙子(1516)年7月26日为采宫室大木从消水去的太蓬山,他去透明岩,是从透明岩的东面开始写起走的,他从东面洞口外边依次写过来的。
另外一篇是108年之后的营山进士陈周政写的《游太蓬纪行》,他是于天启四年的4月15(1624)从尺水房去的太蓬山。他是从景福寺下来,经过唐惠琳知事写的“透明岩”三字后,再过了千佛岩,进的透明洞,在洞中停留颇多,然后才驻足于飞仙桥。
如果你好好读过这两篇游记之后,就可以看出,前面那个严杰是随意去看,随意去写的(因两篇游记篇幅都在千字左右,所以未能有时间全文都摘录下来)。而后面百年之后的陈周政却好像是早就拜读过严县令的这篇游记,所以他写的同样是与严杰几乎一样的题名《游太蓬游记》,只不过在其前面多加了一个游字而已,并且他的路线与叙述重点也与严杰截然相反,严杰既然从洞外东面至西写起,他则反其道而行之,从西面往洞里到西面。并将主要的重点放在洞中和洞口叙述。
这两篇不同的纪行,终于为我们还原了许多距唐朝更近的透明岩最真实的一面。
那现在我们就先索性按照严杰县令那天的足迹去还原那次的游行吧!
严县令那次是为朝庭采大木而来的太蓬山,7月26日,从县城走到消水寺夜宿。可见那时太蓬山是何等偏僻,交通不便。
“次早,至小蓬山麓,约三四里上太蓬山,与小蓬相峙。日已亭午,未刻,唐生寅、杨生凌晖亦至太蓬寺。旧名“秀丽”,肇自唐宋,历元迄今,千有余年。殿宇廊房,倾颓岁久,仅二僧守旧址。”
每次读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特别的纳闷好奇。这篇《太蓬纪行》作者,就是当时营山县令严杰。关于严杰,我查到的资料很少。《营山县志》只是在大事记里正德三年(1508)知县韦廷理、陈猷、严杰相继督修城池。至正德九年(1514)12月竣工。除此之外,县志再无记载了。
另外,严杰在营山太蓬还留下有12首诗,但在那些诗里,只是对太蓬风景的描写,并未有对那次见到的人的提及。
此外,我还千辛万苦查到严杰也曾任过资中县令:明代弘治年间(1488—1505),知县邓概将县城拓宽至东北隅,环城郊重龙山全以石砌内外城垣,将重龙山环入城内。城墙全部用石头垒砌,高一丈六尺,周四里九分,八百八十二丈,城门九道。明正德、嘉靖、崇祯等年间,县令丁裕、严杰、施一中、陈銮、吴中尧、沈希圣等都组织人员对城墙进行过增筑加固。
上面资料看出,严杰先是在资中,后再到我们营山当县令。
后来严杰还应当了御史,因为在查阅明代“江南四大才子”文征明有这样的记载:“嘉靖三十八年己未(1559年)二月二十日,为御史严杰母书写墓志,没有写完就离开了人世。其弟子私谥贞献。”
文征明也叫文徽明,他和唐寅(唐伯虎)、祝允明(祝枝山)、徐祯卿四人并称江南四大才子。文徽明最终90岁死的时候,都是在给御史严杰母亲写墓志(1559年2月),没有写完就死的,由此可见,这个严杰应该与文徽明关系很不一般。我甚至都猜想,这个严杰说不定与江南四大才子都应比较熟,与唐寅(也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唐伯虎)也熟。
唐寅(1470-1524)擅画山水及工笔人物,尤其是仕女,笔法秀润缜密、潇洒飘逸。文征明擅长画山水,尤擅书法,是那时的大书法家,号称“文笔遍天下”,特别是小楷师法晋唐,力趋健劲。
文徽明与唐寅两人交情很深,他们从少年时候就关系密切。二人的友情订交于1485年,文徽明的父亲对唐寅也是“每每良燕(宴)”必呼之。”但中途他们俩个人的感情又出现了波折,唐寅曾经在1503-1505年期间,给文徽明写过一封绝交信《答文徽明书》,不过后来两人感情又和好如初,唐寅于1515年主动给比自己小的文徽明写信拜师。
从文唐两人的交往经历,可以看出他们关系很好,所以我猜想严杰也应该和他们是熟人。所以在每次读严杰的《太蓬纪行》读到“次早,至小蓬山麓,约三四里上太蓬山,与小蓬相峙。日已亭午,未刻,唐生寅、杨生凌晖亦至太蓬寺。”时,我脑中总是想,难道严杰那一次在太蓬寺还遇见了唐寅和杨慎吗?
唐生寅,能不能理解为是对唐寅的书面称谓呢?
因为“生”字,指有学问或有专业知识的人,或者年长有学问、有德行的人。不然怎么把这个唐生寅特意写在了前面呢?至少从严杰的文中,看得出是在山上意想不到遇到了熟人。而在营山县志和明代营山名人录里也没有查到一个叫唐生寅的营山人。所以我就突然想,难道是唐伯虎也来过太蓬吗?
因为明正德九年(1514),唐寅被明宗室宁王以重金征聘到南昌,后发现身陷宁王政治阴谋之中,遂佯装疯癫,脱身回归故里,后来宁王起兵反叛朝廷被平定,唐寅幸而逃脱了杀身之祸,但也引起不少麻烦,从此思想渐趋消沉,转而信佛,自号“六如居士”。那段时间,唐寅46岁,正是精力最好的时候,官场失意,但时间自由,到处游山玩水,又已经信佛,而太蓬又是蜀地的重要佛教圣地。
而接下来介绍的另外两个人“杨生凌晖”,在营山的古籍资料和县志上都找不到,只是可以查到“凌晖”。这个凌晖“[明]英宗时人,官中书舍人。工书,兵部左侍郎淳安商辂撰崇福寺碑,为其所书。”
所谓中书舍人,是明时在内阁中的中书科,亦设有中书舍人,专门为皇上掌书写诰敕、制诏、银册、铁券等。其职仅为缮写文书,也就是文秘一类的职务。舍人六人,正五品上。凌晖是朝廷命官,居然也千里迢迢跑到太蓬来好奇了。
那时要想到蜀地来,本来就不容易,要想到太蓬就更不容易。
严杰是当时营山县令,按理先应找衙门的严县令报到,但这三个人却自己来了,显然是事先严杰都不知道的,他们在太蓬寺相遇,纯属偶遇。所以这三个人看来并不是公干而来,应该是看山看风景和拜佛,慕名而来。
朝廷的命官凌晖,在严杰的游记里,都是排在最后,可见在严杰眼里,这个唐生寅排第一,杨生排第二,自然他个人觉得都比凌晖在心目中位置高。
毕竟唐寅是老熟人啊,著名的江南四大才子,他乡遇熟人嘛!
那这个杨生,又是谁呢?可以与唐寅相提并论,并且在严杰心里比朝廷的中书舍人都还重要些?难道这个杨生是杨慎吗?
我不由大吃一惊!
杨慎(1488年—1559年),字用修,初号月溪四川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人,祖籍庐陵。明代著名文学家,明代三才子之首,东阁大学士杨廷和之之之子。明代三才子,是明朝杨慎、解缙及徐渭三人通称。如果此杨慎就是彼杨生的话,那一年杨慎还只有28岁。他虽然后来是明代著名的“三大才子”之首,但他的成名也应该是后来的事情了。
他的父亲杨廷和字介夫,号石斋,汉族,四川成都府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人,历仕宪宗、孝宗、武宗、世宗四朝。杨廷和善书,笔法工整。杨慎父亲一直在朝廷做大官,又擅书法。而凌晖是朝廷的中书舍人,也就是专门给朝廷,给皇帝掌书写诰敕、制诏、银册、铁券等。他的职位就是缮写文书,也就是文秘一类的职务。所以和杨慎的父亲一定过从密切。杨廷和老家是四川的,太蓬应该比凌晖熟。凌晖大老远从朝廷到太蓬来,杨慎作陪也就在情理之中。
那一次,这三个人怎么想起结伴到太蓬山我们已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能够严杰三个都认识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严杰应该不是我们营山的人,我感觉他应该是和文徽明,唐寅他们不远的人,说不定是江南那边的人。)并且前面那两个人居然比朝廷来的中书舍人还被严杰看得更重些。那也就说明严杰笔下的那两个“唐生寅、杨生”,能够和凌晖一起至太蓬寺的也不是凡俗之辈了。而唐寅和杨慎的话,则完全就可以推论成功符合情理了。
他们都是有才学的人,喜欢书法,有共同语言。唐寅名气大,那时都46岁,比那时28岁的杨慎大18岁,杨慎那时还没有明代“三大才子”之名,所以在严杰当时的游记中排在第二出现。我猜想,杨慎那次,应该是受父亲杨廷和之命,专程陪京官凌晖来太蓬吧!
在严杰对太蓬寺的评价中:“旧名“秀丽”,肇自唐宋,历元迄今,千有余年。殿宇廊房,倾颓岁久,仅二僧守旧址。”太蓬寺庙,的确是千年古刹。唐寅那时已经信佛,号“六如居士”,拜访天下名刹古寺,太蓬寺自然也可以吸引这些名人前往。虽然那时的太蓬寺,殿宇廊房,倾颓岁久,仅二僧守旧址。但千年古刹的太蓬寺早已名声在外,依然还是让唐寅、杨慎、凌晖等人慕名而来了。他们虽是这样事先并未与严县令打招呼就来了,但最终还是在太蓬寺这样不期而遇了,于是便被严杰县令在《太蓬纪行》中将这次意外的邂逅记录了下来。
也许这样的猜想,也只有我才是第一次把明代三大才子和明代江南四大才子和太蓬山这样联系在一起。但我真的是很费了一番苦心,认真考证之后,才这样下的结论,而并不是牵强附会的信口雌黄。而
凌和和杨杨杨只 应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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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大半年之后,特此更正严重失误!
上面是最开始写的有关唐寅那一段文字,当初因为我确实找不到老的营山县志,自然也就找不到有关唐寅的文史记载,所以自己就凭空想象,把我们太蓬山与大名鼎鼎的唐伯虎联想在一起了。这属实自己胡乱瞎想所言,再次特别的修正说明:
后来在明万历版《营山县志》上查到,下面有关唐寅的史料记载。
唐寅是我们营山的人,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江南才子唐伯虎的唐寅,那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欲借此粉饰美化太蓬的想象而已。
现在我终于从现存最老的《营山县志》里面找到了这个唐寅。
他的父亲是唐臣,唐寅是嘉靖中贡生,任过陕西华阴县知县,“清操自励,归里不治田产,以书史自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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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个事情,那我再继续顺着严县令的那次游历,继续去看他眼中,他笔下的透明岩和透明洞吧!
那次严杰是自岩西进穿岩洞东出的。
“其岩自西透东入,深约四五丈许,西面阔三四丈,渐入东,阔五六尺,岩东抵北,顺去,有“牛鼻子”,岩上有“隔凡”二字。岩险,人多难过。直过去七八尺,尽处凿一四方井,周围四尺。岩上栖原翁刻“栖真岩”三字。相连过七尺许,至飞仙桥长二丈许,裂开六七寸,桥岩上匾:“飞仙桥”三大字。裂深及底,亦透明见物,俗传内有铁凿,长五尺,系鲁班凿岩之器,凡人每计取不得。今尘埃封闭。桥头,又有小隔凡石。过去,有一石洞,洞口有小路;过去六七尺有仙井,井中有水,夏凉如冰。井下崖约有六七十丈。井岩过去四五寸径,人难入;盛暑惟十二三岁童子能入,取饮多不过半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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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观”二字,位于洞出口位置的左侧,隶书,据传为唐末道士尔朱真人手书,现在“遐观”二字左半部已脱落。残宽29厘米,残高106厘米,字径30×34厘米。
这两个字,现在还有残迹可见,“遐观”二字,有远眺之意。尔朱真人,为何题书遐观二字,估计也是说在此处是最好远眺山下风景的好地方。在这里远眺风景尤佳。
古籍上对“遐观”二字记载不多,倒是对尔朱真人所题的“隔凡”二字,记载颇多。据《蜀中名胜记》载:“透明岩下有尔朱真人书‘隔凡岩’三大字”,今仅存“凡”字,“隔”、“岩”二字已剥蚀。
不过,“隔凡”二字,我几次去都没有记在心上,好好去看看。
下次去一定好好看看尔朱真人手书的“隔凡”二字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也一定好好看看那现在仅存的“凡”字。据可靠文史资料考证,仅存的“凡”字,残宽39厘米,残高120厘米,字径24×36厘米。
这里除了“隔凡”二字,不远处还有小隔凡石。那尔朱真人在这里称之为隔凡又是何意?
从字面上说,隔,是隔开,阻隔之意。凡,是普通,世俗之意。隔凡,也就是与普通的俗世人间隔开之意。
关于隔凡最早的典故,我没有查到,但关于隔凡,隔凡石的说法,还是有不少。甚至宋朝还有一个叫赵善括的还写了隔凡石的诗,但所有这些与隔凡或者隔凡石有关的信息都比透明洞留下隔凡题书和隔凡石的尔朱真人晚很多时间,也就是我们找不到在尔朱真人之前的关于隔凡的说法。
也许是我过于浅薄,并不知道尔朱真人之前的有关隔凡的轶事吧!
不过我想,尔朱真人既然是传说中的得道高人,那么选择在这里修道,一定是因为这里的偏僻清静,并且风景独特。于是他就觉得此地此洞,就是修道成仙之处,自然与凡尘人间是不一样的,所以他并特意称之为隔凡。
关于这个尔朱的这个“隔凡”和“隔凡石”,名气不小。我统计了一下,现存的关于太蓬的诗里,至少不下10处被提到过。比如宋代进士雍沿在题《尔朱真人药灶》诗云:“当年先生药已成,便将金井等闲轻。
迄今遗迹峰峦上,时有青烟灶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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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关于这个尔朱真人的身份有些复杂,“蜀之八仙之一。 尔朱为复姓,其先祖为契丹胡人部落,世居尔朱川,因以为姓。考尔朱仙有二人:一是谯秀所指的尔朱,当在晋以前,目前笔者实在无从稽考。二是唐末五代孟蜀时的尔朱,名洞,字通微,号归元子。”
不过,尔朱其人应是唐朝或隋唐之前的人,关于尔朱真人的传说,也不只是我们太蓬山才有,在重庆涪陵的白鹤梁也有尔朱升仙的传说,在绵阳的西山观和雅安的金鸡关也有尔朱的传说。总之,尔朱既然在历史有“蜀之八仙之一”之称,仙人,原本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了,所以他可以到处去修道升仙,也就是正常自然的事情了。
尔朱真人升仙的传说是不是专属我们营山的太蓬山其实并不重要,但至少也说明了既然尔朱真人都要跑到太蓬来修道成仙,一是说明此地不凡,再是太蓬的道教是历史悠久,并且名声远播,才引得尔朱这样的仙道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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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所见的“栖真岩”三字,是不是古籍上所载的,我不清楚。
总之,透明岩,透明洞我至今都还没有好好去实地看过。特别是对于古籍上所记载的那些题字,石刻,造像等古迹,都还没有好好去考证过。
在明人曹学佺的《蜀中名胜记》里关于蓬州太蓬的记载中就有提到透明岩的栖真岩。
据古籍考证,“栖真岩”和“飞仙桥”六个大字,位于隔凡岩左面的悬崖上,左起横排,楷书。是元泰定乙丑(1325年)下元由蓬州尹王栖原书写。旧时以阴历十月十五为下元节。也就是,是那一年的农历10月15日,王栖原留下的。
关于王栖原的古籍资料介绍,几乎没有。现在唯一知道他当时是蓬州尹,尹,是元朝的官名,县令的意思。另外现在还留有王栖原在太蓬留下的三首诗。
那一次上太蓬王栖原写了《透明岩》和《赠翁禅道人》两首,共三首诗。
还在透明岩上留下了六个字。“栖真岩”三字宽91厘米,高32厘米,字径22×30厘米,“飞仙桥”三字由于地处悬崖峭壁,无法测量,具体尺寸至今不详。按文史考古专业人士如此的结论,那么飞仙桥三字,因为地势险要,目前应该保存比较好。
栖真,指存养真性,返其本元。
道家谓存养真性,返其本元。《晋书·葛洪传论》:"游德栖真,超然事外。" 南朝梁陶弘景《真诰·运象二》:"宗道者贵无邪,栖真者安恬愉。"
清魏源《贵溪象山龙虎山诸诗序》:"就中 许嵓 尤幽绝,栖真莫宜焉。"
如此看来,当年王栖原在这里留下栖真岩三字,有可能是觉得此地适合道家修道养真性,再加上这里幽绝,所以便称之为栖真岩。
而他本人的名字中也有一栖字,自然更懂栖之含义。
从他那一次留在太蓬的三首诗中,也可看出王栖原对透明岩的透明洞特别推崇,从这句“蓬莱别是一壶天,十二列仙常做主。”里,便可看出,他对透明洞和尔朱真人是何等溢美之词。
那一次,与他去透明洞的应该还有一个叫翁禅的道人,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一天他特意写的两首《赠翁禅道人》的诗留到现在。
关于栖真一词,在很多地方都有这样,估计但凡与仙道有关,稍微出名的地方,都会自然留下这样的痕迹,也许出现栖真一词的地方,曾经一定道教比较出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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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我不解的地方,关于尔朱真人,是太蓬山和透明洞传说中提到比较多多一个地方,自然飞仙桥,是经常被提到。除了王栖原题书的“飞仙桥”三字,在留存下来的写太蓬的古诗中,至少有四处提到飞仙桥。其他古籍中,也有提及飞仙桥,但奇怪的是在专业文史考古留下的资料数据来看,却并没有对于飞仙桥的具体记载。
我在太蓬山上曾好奇问最熟悉太蓬山的山上的人,他们指着眼前这地方,告诉我这就是飞仙桥。
原来飞仙桥就是出洞口东面遐观这个石板位置。他们称之为飞仙桥。
我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尔朱真人飞仙的地方。
但如果按照尔朱真人炼丹修道飞仙的传说来看,这个洞口,就应该是尔朱真人飞仙的地方,那么所谓的飞仙桥就极有可能就是指的这里了。只是与仙人飞天的传说连在一起的神秘飞仙桥,原来就是这个模样,实在出乎我的好奇想象之外了。
从严杰的描述中“直过去七八尺,尽处凿一四方井,周围四尺。岩上栖原翁刻“栖真岩”三字。相连过七尺许,至飞仙桥长二丈许,裂开六七寸,桥岩上匾:“飞仙桥”三大字。裂深及底,亦透明见物,俗传内有铁凿,长五尺,系鲁班凿岩之器,凡人每计取不得。今尘埃封闭。桥头,又有小隔凡石。过去,有一石洞,洞口有小路;过去六七尺有仙井,井中有水,夏凉如冰。”细细来看,飞仙桥应该就在那个凿的四方井岩壁上,那个井四尺周围,应该现在还在吧!
下次去,一定好好比照这段文字,好好去找一找那个方井在哪里?找到方井,自然也就可以找到岩上的飞仙桥三字了,那么,传说中的飞仙桥,也就可以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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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明朝《蜀中名胜记》载:“唐人知事任惠琳所书‘透明岩’三大字,横直各二尺余。楷法遒劲,石刻宛然。”眼前我们所看见的这三个字
作者:剑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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