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秀:一次负情的出走,让她后半生颠沛流离,终得个悲情的落幕
1945年,陈芝秀抛弃敦煌大师常书鸿和年幼的子女,跟着下属私奔。19年后,她衣衫褴褛,目光呆滞,已下嫁工人,还生了个儿子。和女儿在杭州相遇时,她平静地说了一句话,女儿听后,每月给她寄钱,还说:“理解妈妈。”http://i1.go2yd.com/image.php?url=0TNH4DdvVI
常书鸿陈芝秀留法合影(左一左二)
陈芝秀曾是巴黎时尚圈的美女雕塑家,和“敦煌保护神”常书鸿是神仙眷侣,可一次错误的选择,改变了她的人生走向。
事情还要从1944年说起。
这一年,敦煌艺术研究所成立,常书鸿被任命为所长。为了更好地工作,常书鸿决定一家四口搬去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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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的环境很恶劣。
六十年代时,“敦煌女儿”樊锦诗来实习,她发现这里没有电灯、没有自来水、交通不便、信息闭塞,便暗暗发誓:“再也不回来了,这不是人待的地方。”而此时,还是四十年代……
常书鸿的女儿常沙娜回忆,去敦煌吃的第一顿饭,是一碗面、一罐盐和一瓶醋。当时,她问父亲:“怎么没有菜呢?” 常书鸿回答:“今天来不及了,明天请你们吃涮羊肉。” 可是,哪里有涮羊肉呢?这只是一句安慰的话,因为在敦煌,能有一口热饭吃,就已经很幸福了。
陈芝秀自小养尊处优,和常书鸿相识是在巴黎,结婚是在巴黎,生女儿是在巴黎,可1936年,常书鸿因为读了一本《敦煌图录》的书,便决定回国,去敦煌。
当时,陈芝秀虽然不愿意,但还是支持他回国,并在第二年带着女儿回国。
国内“卢沟桥事变”爆发,战火纷飞,她带着女儿追随丈夫四处逃亡,无怨无悔。
1941年,他们在重庆安家,陈芝秀也在这一年,为常书鸿生下儿子嘉陵。本以为过上平稳生活,可常书鸿却突然决定在敦煌安家。
敦煌并不适合安家,陈芝秀提出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回杭州。可常书鸿却说,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不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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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陈芝秀又带着孩子去敦煌,可她没想到,即便到了敦煌,她和丈夫也聚少离多。
当时的常书鸿,一心一意扑在清理洞窟、现场临摹、保护文物上,对家庭关怀较少,更不用提关心妻子的心理落差了。
女人总是感性的,常书鸿所忽视的,被他的下属赵忠清填满。
1945年的一天,陈芝秀对常书鸿说,自己要去兰州治病,常书鸿满口答应,还委派赵忠清护送。陈芝秀走后,常熟红的弟子董希文拿出一封信给他。读完后,常书鸿骇然大惊。 这封信,是赵忠清写给陈芝秀的情书,而董希文对师父说,师娘可能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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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书鸿骑上快马想要去追妻子,可终究心动神疲,直接摔下马,倒在戈壁滩上,差点丢掉了命。 抵达兰州的陈芝秀,第一时间登报和常书鸿离婚,而此时她的女儿14岁,儿子才不过3岁。 回到杭州的陈芝秀,和赵忠清结婚,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是,解放初,她幸福的生活戛然而止。
赵忠清因为国.民.党.军.官身份,被捕入狱,而陈芝秀受到牵连,失去了工作。 原本,她一手雕塑家的功力,可以轻易谋生。
可艺术圈都知道她和常书鸿的事,加上害怕被牵连,没人给她搭把手。昔日美女雕塑家,最终靠着短工度日。 后来,赵忠清在狱中去世,她则嫁给了一个工人,还生了一个儿子。
为了谋生,昔日见过巴黎繁华的陈芝秀,不得不给别人当佣人,洗衣做饭,1964年,已经长大的女儿常沙娜,去杭州看望母亲,而此时的陈芝秀目光呆滞、衣衫褴褛,曾经细腻的双手如今非常粗糙。
看见女儿,陈芝秀的反应很平静,她说:“沙娜,妈妈过得很苦,上 帝已经惩罚我了。” 沙娜忘不了母亲,后来便每月给妈妈寄生活费,只是,特殊时期,若是不断掉联系就要受牵连,母女之间的联系便中断了十年。
十年过后,沙娜依旧给母亲寄钱。1979年,陈芝秀因心脏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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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常书鸿提笔叙流年,最终在面对文字时,他释然了怨恨,原谅了妻子:
“回想回国后几年来的坎坷风雨,回想妻子这几年跟我一起遭受的痛苦,在怨恨之后,又感到自己心头袭来的一阵自我谴责。是啊!我没有重视她的思乡情绪,这一切都是我过去所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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