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人物 | 走到数字时代的卖报人
6月22日报道 印度尼西亚《雅加达邮报》5月28日发表佩尔马塔·阿丁达的题为《数字时代卖报纸：两个卖报人的故事》的文章，全文摘编如下：我在社区吃完早餐后回家，遇到了一名卖报人。他60多岁，脸上皱纹明显，头发灰白。他还穿着一件印有《希望之光报》字样的背心，这是印尼最老的报纸之一，五年多前就停印了。
他叫卡杜姆，是雅加达市中心繁华地区卡雷特附近唯一的卖报人。
他从凌晨四点开始工作，骑着自行车从雅加达中部的本希尔到雅加达西部的哥打，全程约12公里，从他的代理人那里购买报纸，然后往南，回到本希尔和佩琼蓬安，把报纸送到客户手中。上午10点，他在明托哈尔佐海军医院附近休息一会儿，上午11点30分继续送报，然后再回家。
卡杜姆1955年出生于直葛，他告诉我，小时候生活贫困。“我从来没吃过米饭，只能吃木薯干。”
20世纪70年代，他到雅加达寻求更好的机会。他干一切能干的工作。1972年，他决定送报纸。
卡杜姆曾经步行送报，并把报纸扛在肩上。2005年，一个客户送给他一辆自行车。
在那个人人读报的时代，卡杜姆改善了生活条件。他省下钱，娶了一个来自家乡的女子。他还在直葛买了一套房子，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至今还住在那里。
伊万是本希尔的另一个卖报人。与卡杜姆不同，这位45岁的男子在本利尔主干道上一个生意兴隆的餐厅对面有一个摊位。他每天都在那里，从早到晚，卖报纸、杂志、漫画书和填字游戏。他甚至还存了一些国际报纸。
伊万说，他大半辈子都在卖报纸。他从小学开始做，在早上7点上学前送报纸。
伊万说，他是本希尔附近送报员的分代理人，拥有数百名客户。通过卖报纸，伊万支付了自己从小学到高中的教育费用。他还为自己的四个兄妹支付教育费用，并为前妻买了一套房子。
然而，当互联网出现、网络媒体接手后，卡杜姆和伊万告诉我，他们的收入急剧下降。
伊万说，网络时代改变了一切。他说：“以前，人人都买报纸。现在不再是这样了。如果我没有客户，那将是困难的。我仍然能卖报纸，仅仅是因为没有竞争对手。”
伊万和卡杜姆都看到了他们最喜欢的报纸停印。
现在，他们告诉我，他们的朋友大多干网约摩的司机。
他们还必须设法从卖不掉的报纸中赚钱。21世纪初，当小贩仍然可以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出售商品时，卡杜姆晚上会从一辆公共汽车转到另一辆公共汽车，以半价出售他没卖掉的报纸。但现在，他主要将剩余报纸批量卖给街头小贩，后者用它们来包装食物。
与此同时，伊万把没卖掉的报纸放在仓库里。一周到一个月的报纸有时售价会高得多。“这取决于报纸有多旧。人们有时要从中找资料。我用这些钱来弥补其他卖不出去的报纸的损失。”
除了向个人出售报纸外，伊万现在的主要客户是办公场所，主要是银行。与此同时，卡杜姆的客户是老年人。他说：“比我老的人。我不再给30多岁或40多岁的人送报纸，更不用说20多岁的人了。”
尽管卡杜姆的客户现在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但他们仍然忠于他，并一直在买报纸，尽管他们不再读报了。
“在这个疫情时代，他们似乎害怕接触报纸。但他们拒绝停止购买，尽管我已经提出来了。也许他们不想让我感到难过。”
伊万和卡杜姆都明白，他们可能会随时失业。卡杜姆说，如果有一天他没有顾客了，他准备返回家乡。“我将回去种地。”
然而，尽管苦苦挣扎，卡杜姆和伊万都没有换过工作。卡杜姆以自己的工作为傲。“其他人在报纸走下坡路时换了工作，但我没有。我对卖报纸感到满足。”伊万说，他的一生都属于报纸，他不会离开这一行。“我将卖报纸，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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