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发 发表于 2021-11-15 08:51:32

阿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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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电视台最近常常播放一则公益广告:我23岁。那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笑脸,一句句铿锵有力的宣言,一个个健康活力的身影……让阿木无比羡慕,不禁在想,23岁时我在做什么呢?我那时是怎样的心态呢?

2000年夏,阿木23岁。刚刚从大专院校毕业,7月份参加了省里组织的考试,9月份被分配到乡政府上班。这一切都顺风顺水,家里没有为他的事花一分钱、跑一次腿,全凭自己的能力和本事。想到这里,阿木心里是安慰的。虽说是大专毕业,但是专业对口;虽说被分配在乡下,但是对于同龄人来说,他是较早分配工作、吃皇粮的。想到这里,阿木心里是自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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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到的第一天,阿木骑着嘉陵90摩托,带着打包好的行李和洗漱用品,风尘仆仆赶到距县城30多公里的乡下。进了乡政府大门,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的的两层小楼,院内稀稀落落种的几畦菜地,零零散散地停着自行车和摩托车,与他想像中的办公场所有些落差,“可是好歹也算有个上班的单位,也算是公家人了呢。”阿木安慰自己。乡里的一名干事接待了他。阿木拿出派遣证,干事随便瞄了一眼,“你叫阿木吧,乡里早就接到通知了。来看看给你安排的宿舍。”闲谈中阿木得知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同事姓王,却是个“老乡镇”了。王干事领着阿木径直直到二楼最南头的一个房间,。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三斗桌、一个洗盆架,就空无一物了。即便这样,阿木还是很满意、很欣慰。

第一次失眠

由于刚到,乡里也没有具体分配什么工作,阿木利用上午的时间在乡里购买了部分生活必须用品,把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望着收拾过的房间,虽然简陋,可是很干净,这好歹也算是自己一个“窝”了。这一天是2000年9月9日。

下午上班,乡政府已经没有了上午的“繁华”,只有几个“常住人口”在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喝着茶水,当然也包括阿木。我们的主人公有重点地看了上半年乡里的工作总结和几期工作简报,了解了一下工作开展情况,接下来便是无所事事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快接近下班时,几个站所的同志先后接了电话,都一个个不知了去向,偌大一个乡政府院内,只剩下阿木和看大门的老刘。简单地吃过东西,阿木来到街上闲逛。正值夏末,晚上依然酷热难耐。道路两旁是纳凉的老头老太太,摇着蒲扇,唠着家常。小屁孩有的赤条条,有的只穿着短裤,不知疲倦地嬉戏打闹。昏黄的路灯下蚊虫飞舞,直往脸上打。偶尔有一辆汽车经过,也是仿佛被火烧了腚一样,呼啸而过,绝尘而去。这一切对于阿木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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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阿木冲了个凉水澡,身上感到凉爽舒服了许多。由于是在二楼,依然有些烦闷和热燥。“心静自然凉。”阿木这样告诉自己。躺到凉席上,阿木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顿时身心放松,内心充满激动和兴奋,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脑子像过电影一样:高中、大学生活的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高中那段炼狱般的生活,早上睡眼惺忪地起床,夜里昏昏沉沉地睡去,两点一线地生活,单调乏味,周而复始;进入大学校园,学习节奏慢了下来,和同学们在足球场上的挥洒汗水,在夜市地摊上畅谈人生……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二点,阿木依然睡意全无,他索性打开收音机,找了几个波段,都是断断续续的信号,有唱戏的、有卖药的……阿木没有兴趣,任由电波的声音“滋滋拉拉”的响着,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没有被这个世界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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