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期] 蒲选才:旧谱中的蒲武是《史记》中的蒲将军吗?
(导读)蒲选才在天水会议上的发言,经他本人整理成研讨论文,现予以发布。其文,以翔实的资料和有力的论证,认为:所谓“全国百分之七十以上蒲姓,流传于世的蒲氏老旧谱……,绝大多数都记载 ‘蒲武就是蒲将军’ ”的说法,是当代少数人岀于某种动机和目的而对旧谱的误读;是极个别人治学失误后又不自省自纠反而寻找借口蒙蔽多数人的误导;是某些人岀于一己之私利而坚持强加给多数人的臆断;是一个误己误人并已造成严重后果的伪命题。旧谱中的蒲武是《史记》中蒲将军吗
(海南儋州 蒲选才)
在有些地方的蒲氏旧族谱中记载了一位名称蒲武的先祖人物,有人认为此蒲武是见之于《史记》的秦末汉初的蒲将军,“‘蒲武就是蒲将军,蒲将军就是蒲武’。”如此言之凿凿,大有唯我一锤定音、他人不容置喙之势。对此,放在蒲氏文化研究的框架下,本文展开点探讨,也算是求教方家了。
全国蒲氏旧族谱恐以百千计,册籍数量繁多而又分布地域广泛,笔者不可能览阅其尽,仅就能够找到的有一定代表性的著作和旧谱做些参互对比,梳理稽考。
得先声明一点,本人翻阅别的宗支旧谱,纯属因为讨论问题的需要,并且仅仅限于寻找与论题有关的资料,所余概不涉及,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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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晃支系《蒲氏族谱》清嘉庆十五年
其一是蒲宏栋著的《蒲氏族谱古文释义》。此书共收录文言文体的旧族谱序言、前言、跋、叙、考说等279篇,110余万字,是目前所见到的收录蒲氏旧谱资料最齐全、释义也做得不错的一部著作,极具族谱文献价值。书中涉及到秦末汉初蒲将军和先祖蒲武的旧族谱有13篇,其中9篇有蒲武事迹的记载,各篇文字表述虽略有区别,但意思大致相同,即:蒲武,蒲汉忠次子,秦末汉初人,“武祖才优气锐,偃武略好慕英士,大汉初兴,遇项兵危急,祖率雄挺戈救援,项兵溃败,汉封节度将军,赋英武殿侯,因名吕后专权,祖乃弃位伏名避之,携眷隐迁江西南昌府丰城县,......”
——引自蒲宏栋《蒲氏族谱古文释义》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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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氏源流及列祖缙绅考》民国三十三年(1943年)
这是蒲氏旧族谱中凡涉及蒲武记载时甚具代表性的表述,(以下简称“共说”)还有4篇记载的原文都为一短语,不妨如实摘录于下:“赐武英殿侯之武公”;“历数十传而至于武孙公”(蒲宏栋释“武孙公”为“蒲武孙公”,从其说);“《史记·项羽本记》:钜鹿之战有当阳君蒲将军者,世为楚将,曾从羽,将卒二万,先期渡河救赵;......”;“汉之时有蒲将军,世为楚将,曾从羽,将卒两万先期渡河救钜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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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修蒲氏宗谱摘录》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
从以上13篇蒲氏旧族谱所记载的内容看,没有任何将蒲武记作蒲将军或把蒲将军记作蒲武的文字,其行文蒲武是蒲武,蒲将军是蒲将军,文意指向分明:有的仅提及蒲武,却不提其救助汉高祖等事迹;有的单独提及蒲将军,却不与蒲武相联系。其中《蒲氏族谱渊源序》(蒲宏栋《蒲氏族谱古文释义》第90页)还有记载:“至汉有蒲武公,名谊才,武英殿侯......”(别处旧谱也有记作“字谊才”的),蒲武或称作蒲谊才亦可。
其二是蒲文常编著的《蒲氏族谱辑要》。此书90余万字,是蒲姓家谱文化研究早期的一部著作,影响颇大。书中记载蒲武的旧谱共有4篇,其中所谓南宋蒲清《蒲姓族谱》记述蒲武的事迹文字表述较为详细,但主要部分的内容也与前文提到9篇“共说”的记载大体一样,有两篇则相类似,还有一篇只简言:“迁入喜神前世系:始祖蒲衣——蒲璧禄——蒲汉忠朱氏——蒲武——蒲洪——”仅提到一个蒲武名字,这4篇旧族谱所记蒲武同样也毫无与蒲将军相联系的文字(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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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昌喜神蒲家山世系”录自蒲文常《蒲氏族谱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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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氏宗谱源流》(沅江后裔八人撰谱序)录自蒲文常《蒲氏族谱辑要》P188页
前述蒲宏栋和蒲文常著作共有17篇旧族谱,出自天统公支系的5篇、芷江支系的3篇、西望山和新晃支系的各2篇,还有清风阁、广安、岳池等地支系的,记载蒲武的大多来自天统公支系旧族谱。从编谱年代上看,出自南宋的1篇、清代的10篇、民国的6篇。可见,记载蒲武旧族谱的地域和时间指向都比较集中,涉及蒲武的文字表述也大同小异,甚至有的几乎相同,当不排除各处相互传抄转录的可能。
其三是蒲皆禧校点的《南海甘蕉蒲氏家谱》。此书属广东佛山南海甘蕉支系的旧家谱,从明朝末年初辑至民国初年付梓,历经二百多年之久。全书体例齐备、内容丰富、记载详尽,约15万字。其书中《蒲姓源流考》载:“《史记》:秦末,楚有蒲将军,名文龙者,与项羽等起兵,从龙草泽。”提到蒲将军,并认为其名字叫文龙,而不提及蒲武,此为迄今所见到于旧谱中能够称呼出蒲将军名字的唯一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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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姓源流考》录自《南海甘蕉蒲氏家谱》(民国二年 1913年)蒲皆禧校点
为了广搜资料,以备爬梳,笔者又通过与他人微信沟通的方式查阅到23本(篇)四川、湖北、台湾等地区的蒲氏族谱资料(大多为旧谱),谱中所记蒲武事迹的文字与“共说”同样相差无几,只有两篇将蒲武与蒲将军相联系:(为笔者所翻阅全部族谱中仅见的两个例证,占所查阅族谱不到5%)
一是《蒲氏通览》(非旧谱,现代人所编,作者为四川阆中蒲茂伦)既将蒲武说成是项羽的部将,又将蒲武说成是刘邦的部属。
一是近日流传于微信群并被频频转发的《四川南充嘉陵区大兴场蒲氏宗祠叙》云:“项梁起楚地,蒲将军武从梁渡江,佐高祖成帝业,典午厄运。”
从行文看,同样将蒲武说成是项羽和刘邦的部属。那么,原为项羽部将的蒲将军于何时、因何事投降刘邦?抑或是相反?目前所见到的史籍无片言只语可证。
此外,还有一些现代人编写的族谱,其中也有记及蒲武的文字,但都是抄自旧谱或转述别人的说法,对论题无考据意义,恕不一一。
综上所述,在笔者所查阅共41本(篇)蒲氏旧族谱中(有个别现代人编的谱),实在找不出“ ‘蒲武就是蒲将军’、‘蒲将军就是蒲武’。”这样的事实证据来,当为子虚乌有。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提出如此自以为不容置辩论断的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将拭目以待。
按理,考据与旧谱相关的资料,应该穷尽对旧谱的查阅。但实际上显然无人可以做到,行得通的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时不我待,事不当误,众不可欺,只好见其“一斑”而当断则断了。
在此姑且大胆断言:所谓“全国70%以上的蒲姓,流传于世的蒲氏老旧谱......,绝大多都记载‘蒲武就是蒲将军’”的说法(见蒲文映《质疑【蒲将军坟茔立碑倡义书】》一文),是当代少数人出于某种动机和目的而对旧族谱的误读,是极个别人治学失误后又不自省自纠反而寻找借口蒙蔽多数人的误导,是某些人出于一己之私利而坚持强加给多数人的臆断,是一个误己误人并已造成严重后果的伪命题。对此,其始作佣者难辞其咎。古人早已逝去,旧谱不能言语,只好默默忍受这样的冤枉了。不过,这是现实的无奈,却与历史和古人无关。
为了进一步阐明论题,依据有关史资料,再就如下几个关键(关注)点谈谈看法。
第一,蒲武有可能是柴武(陈武)吗?柴武,汉初名将、开国功臣。秦末响应刘邦起义,随刘邦征战,功勋卓著,是刘邦定下的汉初十八功侯之一,汉六年封棘蒲侯,公元前163年卒,葬于今河北省栾城县,坟墓高大,称柴武台,至今仍存。柴武的后裔传承可清楚追溯,如其三十世孙柴荣,为后周世宗皇帝。柴武的后人还有改作郭姓的,因与本论题无关,不多议论。史载如此明白的柴武是不可能变成蒲氏旧族谱中的蒲武的,并非简单改一字姓就可以。退一步说,假如蒲武是指柴武,又与蒲将军何干?更与蒲姓何干?
柴武在《史记》中多有记及,一般称柴将军,或棘蒲侯柴武等。值得注意的是,《史记·孝文本纪第十》有两处将柴武称作陈武,如,在记及平定济北王谋反时有载:“于是诏罢丞相兵,遣棘蒲侯陈武大将军,将十万往击之。”《汉书·文帝纪第四》也有对同一事件相类似的记载,只不过将“遣棘蒲侯陈武大将军”记作“以棘蒲侯柴武为大将军”,并注:“‘臣瓒曰:汉帝年纪为陈武,此云柴武,为有二姓。’”《汉书·高帝纪第一上》也注:“功臣表棘蒲侯陈武。武一姓柴。”可见,汉初称大将军的柴武与陈武实指同一个人,史据确凿,毋庸置疑。
还有人认为,蒲姓和陈姓同为源自舜帝的姓氏(后裔),所以把陈武称作蒲武也可以。这显然是站不住脚的,不仅与姓氏发展的历史和现实相去甚远,而且也有悖常理常识。姓氏的产生在三皇五帝时期既远古又复杂,因为非信史,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我们当然应该尊重这些有关姓氏繁衍的历史传说。同时要看到,姓氏发展到了一定的历史阶段,各个姓氏包括渊源出处等等在整体上都已经固化下来了,是什么姓就是什么姓,姓什么就是姓什么,不可能互相随意变换,否则姓氏不就乱了套了吗?这是一个十分显浅的道理,绝不可以为了证明一个根本就不存的事实而牵强附会、移花接木。
换言之,所谓的秦末汉初大将军陈武,其实他并无自己单独的史籍履历存在,而是全部在柴武那里,如果认为蒲武是陈武,也就等于认为蒲武是柴武,同样于史无据、于理不通。如此漏洞百出,不仅绝无可能自圆其说,反而会派生出许多问题枝节来。再说句更直白的话,如果真的有人决意要与柴家争“柴武台”,不仅毫无胜算,反而自取其辱。
第二,蒲武是刘邦的部将、蒲将军属项羽麾下,他们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众所周知,在反秦之初虽然刘、项都归属项梁,但各自有各自的人马,尤其是一些主要战将,自起兵初期就各随、各为其主而南北征战。《汉书·高帝纪第一上》载:“十二月,沛公引兵至栗,遇刚武侯,夺其军四千余人,并之,与魏将皇欣、武满军合,攻秦军,破之。”表明柴武早年(公元前208年)就归属刘邦,为其部将。发生在公元前206年12月的鸿门宴事件拉开了楚汉战争的序幕,从而形成了势不两立的两大阵营。旧族谱称蒲武在刘邦被项羽兵追击的危急时刻,出手救助汉高祖,当说明蒲武是刘邦的部将,而蒲将军起兵之始随项梁,后随项羽,一直就是项家阵营得力战将,并且无半点史料提及蒲将军曾投降刘邦(英布投降刘邦《史记》明载,如果蒲将军投降刘邦不可能漏记),蒲武怎么有可能是蒲将军?他岂能以一己之身在同一时间而事二主?分身岂可有术?这些道理都是明摆着的。
又从相关事件发生的时间节点上看。据史载,在楚汉之争中刘邦遇到过两次大危难:公元前205年,刘、项大战于彭城,汉军兵败,死伤二十余万,刘邦仅携数十骑逃遁。前203年,刘、项再次于彭城开战,刘邦被项羽手下大将钟离昧箭伤严重,差点丧命。蒲将军于前206年11月(农历)在新安奉项羽之命,与英布一起坑杀20余万投降的秦军后,便从包括《史记》在内的所有史籍中彻底消失了(《汉书》等史籍仍有记载,但均源自《史记》),即使确有蒲武救汉高祖也好,此蒲武也与蒲将军无涉了。
第三,旧族谱中涉及蒲武的诸多记载谬误明显,有可能给出合理解释吗?试举几例:
其一,在“蒲清谱”中,有关蒲姓(尤其是蒲武)得姓来历至少有五种说法:一说“禹立封衣于蒲州,遂以为姓。”;一说“裔避楚兵,隐于符峰,子孙故以符姓。”;一说“后十四世祖符汉松,复祖蒲州蒲姓......”;一说“又符汉忠,复姓蒲......”;一说“次蒲武......又复符姓......书香以继续,子孙遂以符姓......”,如何读懂这样的表述是个大难题,不得不怀疑其真实性。
其二,关于蒲武的世代排序,有记作16世,有记作51世,有记作109世,等等。尤其是“蒲清谱”等旧谱大多记蒲武为16世,蒲洪为17世,照此推论蒲武应属晋代人,距汉初约400余年,他怎么可能救助汉高祖?
其三,旧族谱但凡记载蒲武救汉高祖,都紧接着记述他因避吕后专权而隐居江西南昌丰城,同时他还被记作蒲洪的祖先。而我们知道,氐族蒲洪发轫于中国西部(域),称“戎狄类”,其父蒲怀归为西戎酋长。一个在华南,一个在西北,祖上的发端地域相距遥远,与史载不相符合。现甘肃天水地区有诸多涉及蒲洪和蒲坚的历史文化遗存和民间祭祀习俗(详见请阅读《蒲将军专题研讨会会议信息》连载),而江西南昌丰城却从未听闻有这样的史迹史料存在,孰真孰伪,一目了然。
其四,旧族谱记及的一些官职称谓混乱,也与史实相悖。如,称蒲汉松“官仕河南司储粮事”,储粮事,或为粮储司之误,粮储司为顺治十六年(1659)置,掌管粮石之出纳。“汉松公授金紫光禄大夫”,金紫光禄大夫,战国时称中大夫,汉初分为中大夫、太中大夫、谏大夫,汉武帝时改中大夫为光禄大夫,魏晋以后才称金紫光禄大夫。又称蒲武“汉封节度将军,赐武英殿侯。”节度使制始于唐代,乃唐初沿用北周及隋朝旧制。武英殿大学士为明洪武十五年(1382)置,是皇帝秘书班子,官阶正五品。武英殿作为一组宫殿建筑,则始建于明代永乐年间。
以上,虽为简略的梳理对比而非深入开展考据,但却是认知历史问题须掌握的常识,正如清代大史学家钱大昕所云:“予尝论史家先通官职,次精舆地,次辨氏族,否则涉笔便误。”对旧族谱的认知和理解,也同样离不开这样一些常识性东西,不能把这样的遵循称之为“钻牛角尖”,更不能将为了对历史问题考实辨伪而广征博引一概称为“故作高深”。史实考辨,必须是“有一份材料说一分话,材料之外一点也不越过去说。”(当代史家傅斯年语)否则,不讲根据出处、不讲逻辑道理,主观愿意怎么讲就怎么讲,信口开河,出之无据,言之无理,历史真的就变成“任人打扮的女孩子”了,人们信什么为好呢?
第四,蒲文映主编的四川省仪陇县冉家沟《蒲氏宗谱》(2018年10月出版)第226页记载:“蒲将军:(生卒年待考),著名秦朝末期项羽属下将领。名不详,......”。蒲将军由“名不详”,到“‘蒲武就是蒲将军’、‘蒲将军就是蒲武’。”如此一百八十度急转弯的论断,是否有什么考据论证支持?应尽快拿出来与广大关注者分享。
必须重申,因为本文的立论是试图证明:蒲氏旧族谱中绝大多数(甚至可以说基本)并无蒲武是《史记》中秦末汉初蒲将军的记载,所以与此有关的证据链都得尽量涉及到。但是,并不是要否定某些旧族谱在蒲氏文化研究中的文献价值,更不是要干涉他人的认祖追宗。
笔者历来认为,总体上说,旧族谱是一个宗族繁衍发展的历史记录,是开展宗族文化研究不可多得、不可再生的基础性资料,必须高度重视旧族谱的收集整理和保护利用。同时,无须讳言,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旧族谱中误载、误传、误抄的现象也颇为普遍,有的甚至是明显的杜撰攀附、移花接木。
当代著名史学家葛剑雄在《家谱:作为历史文献的价值和局限》文中说:“传世的家谱大多是清代和民国时期修的,明代的已经不多,此前的基本没有,所以家谱资料一般只能用于研究16世纪以后,少数可以上溯到13—14世纪,极个别才能推算得更早。”又说:“家谱中也会有不少明清以前的内容,有的甚至可以从三皇五帝的世系排起,但这些并不可信。......一般家谱无不扬善隐恶,夸大溢美,甚至移花接木,假冒附会。”
试举本宗支案例,《南海甘蕉蒲氏家谱》有载:“《广东新语》:龙母神蒲姓,称蒲媪,秦时粤东德庆人。少豢龙,始皇聘之,不就。”(见蒲皆禧校点本第19页)现在肇庆市德庆县确有龙母庙,供的神是姓蒲,这都不假。但说他(她)自小喂养龙,且秦始皇聘请其为官还不服从,就难以使人相信了。前文提到也是该谱记秦末汉初的蒲将军名文龙,如果不加区分,粤闽琼桂等地的蒲氏与他处蒲氏或亦有“争祖”之虞?诸如此类的旧谱记载为数不少,不胜枚举。
为着更好地传承和弘扬宗族文化,在严谨缜密考据证明的基础上,当代人有责任也有必要对其中的纰漏讹误给予纠偏修正、完善补充,这是姓氏文化研究题中应有之义,必须有这样的勇气和担挡。否则,所谓蒲氏文化研究可以休矣。
对旧族谱的整理释疑作为姓氏文化研究课题内容,学术问题无禁区,尽可以开展讨论,以求弄清疑问,还原真相,统一认识。同时,既然属于学术范畴,还要讲史据考证、讲学术规范和学术道德。但是,各个地方对旧族谱的实际勘误纠错,即认同什么不认同什么、弃除什么保留什么,纯属该宗支家族对自己繁衍历史的认知与选择、归属与传承问题,完全可以自己去决定,爱怎么认就怎么认,其他人不必也不应干预。譬如某些旧族谱中的蒲武,蒲武就是蒲武,至于有关地区的宗亲愿意认同他是自己荣耀的先祖,文武兼优,秦末汉初还救过汉高祖,如此等等,这是一种认祖自由,别的人用不着去干涉(其实也无人干涉)。
本文仅仅是从交流探讨的角度考证蒲武不是《史记》中的蒲将军且旧谱也无此记载而已,别无他意。正所谓“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总之,各管己事,求得其所;允执厥中,宗亲不阋;成人之美,何乐不为?
(2021年9月中旬草,10月初定稿)
敬告全国蒲氏族人
《秦末蒲将军专题研讨会会议信息》
连载共十期 今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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