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杨虎城的杨进兴,伪装贫农潜伏6年,因戴名表暴露,结局如何
1955年6月15日,四川省南充县青居乡3村4组模范互助组组长杨大发接到通知,让到区里总结推广少秧密植播种经验,青居区女干部罗梦华正巧要回区里,当时还带着一箱子行李,于是请求杨大发帮自己挑行李,杨大发看了看柔弱的罗梦华,点头同意。杨大发挑着40多斤的行李走了6里地,在攀登区公所大门前,累得气喘吁吁的杨大发汗水不停的流下来,正在他汗流满面之时,突然在背后有人喊叫了他一声“杨大发”,杨大发习惯性的回答了一声“到”,随后循声望去。
此时,从台阶旁的屋后冲出来三名侦察员,将手铐戴在了杨大发的手上,说道“杨大发,这次你可跑不掉了!你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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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发看着侦察员,垂头丧气地说道“没想到逃了6年,还是被你们抓到了!”
杨大发究竟是谁?其实他根本不叫杨大发,而是国民党保密局潜伏特务杨进兴,杨进兴曾是戴笠的副官,也是渣滓洞行动组的组员,中美合作所白公馆的看守所看守长。
杨进兴1917年出生在浙江宣平,23岁时加入了中国国民党军统,之后被提拔为白公馆的监狱看守长,杨进兴在戴笠手下被称为“渣滓洞四大杀手”之首(其他三位是徐贵林、张界、漆玉麟),他杀人如麻,对待犯人手段极其残忍。
1946年8月18日,杨进兴和徐贵林曾将中共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川西特委军委委员车耀先押送到松林坡戴公馆,杨进兴将罗世文两人残忍杀害之后,对特务们挥手说道“把汽油提过来,给他们洗洗澡”,特务们将准备好的汽油拿过来浇在尸体上进行焚烧,之后杨进兴又将两人尸骨遗骸掩埋在了戴公馆车库后面的松林里。
1947年9月13日,杨进兴将尚承文、张占鳌、朱念群三人从白公馆押到了杨家山,打算用电刑将三人杀死,可是在行刑过程中,机器突然发生故障,杨进兴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修好,气急败坏的杨进兴骂道“什么破玩意儿,不如老子的土办法来得快”,说着拿起旁边的十字镐朝着几人头顶砸去,血光四溅,杨进兴就跟发了疯一样不停的敲打,旁边的特务看的目瞪口呆,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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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进兴的双手沾满了中国共产党人的无数鲜血,杨虎城、宋绮云、黄显生三位将军就是被杨进兴残忍地杀害。
1936年12月12日,杨虎城和张学良共同发动西安事变。杨虎城负责管控西安城,张学良则负责直接抓捕蒋介石。两人的初衷就是勒令蒋介石公开抵抗日本人的侵华行动,经过我党的斡旋和宋美龄的谈判,最终张学良同意释放蒋介石,可是杨虎城却并不同意,他知道蒋介石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放走他只会让两人此生痛不欲生。
事实证明,杨虎城说的一点都没错。当张学良不顾众人反对,执意送蒋介石回到南京后,他就被软禁了起来,时间长达半个世纪,而杨虎城更惨,他明明有机会远离中国,从此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他却毅然决然回到了这片养育他的土地。
西安事变发生后,蒋介石一直认为杨虎城才是主谋,因此他要求杨虎城必须离开中国,离开自己管辖的17路军,永远不要回国,同时蒋介石承诺给杨虎城一个官衔:中国赴美考察团团长。蒋介石让杨虎城出国考察,所有经费由其提供,让杨虎城永远不要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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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杨虎城
杨虎城手上有3万多的部队和控制了5年的陕南地区,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杨虎城知道自己3万多的部队与30万中央军精锐部队相比如同炮灰,于是他在离开17路军之前,把队伍中自己的亲信进行了调配,同时将大量的财产和武器装备进行了掩埋,以期保留火种,在未来仍有翻盘机会。
1937年3月27日,杨虎城、于学忠到杭州见到了蒋介石,这次蒋介石见到杨虎城就骂了起来,“张学良打不过共产党,就向共产党投降,打不过日本人,还不是向日本人投降吗?张学良这样的人是很糊涂的,你杨虎城居然也跟着他一路走,仔细想想,对得起谁?幸亏没有荒唐到底,假如后来不肯回头,还能有今天吗?”
6月20日,杨虎城带着妻子和副官6人在上海搭乘了美国胡佛号客轮正式出访欧洲,可是当七七事变爆发后,杨虎城总是担心国人的安危,作为一名军人,保卫祖国是他的职责,所以他在11月26日,又带着夫人、孩子从法国马赛回到了香港,向蒋介石请求回国参加内战,蒋介石致电让杨虎城到南昌见面,并让戴笠迎接,可让杨虎城没有想到的是,他再也没有能见到蒋介石,戴笠就在南昌将杨虎城软禁了起来,时间长达12年。
戴笠从杭州警校特训班选调了30多名特务,组建了警卫队,由股长李家杰任队长。戴笠对李家杰说,“我派你当杨先生的警卫队长,明里是警卫,暗里是监视,防止他逃跑或者自杀,要保守秘密,不准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杨虎城
杨虎城所在的南昌市区每天都有日本飞机进行投弹,戴笠不得不将杨虎城移居到了十几里外郊区的一所别墅里,四周由宪兵八团一排守卫,随后戴笠就离开了南昌。
1939年,李家杰奉命将杨虎城押解到贵州息烽集中营,由军委会特务四团一连把守。当时的住宿条件很差。在玄天洞里有5间平房,十分地潮湿阴冷,早晚都雾气扑面,杨虎城一家难以忍受这种艰难的生活条件,经常生病,后来杨虎城要求自己出钱修建房屋,拿出数百美元才盖了一间新的囚室。
1939年2月,杨虎城的夫人谢葆贞生下了儿子杨拯黔,可是令她伤心的是,仅仅9天之后,这个孩子就夭折了;1942年2月,谢葆贞又生下了女儿杨拯桂,为此杨虎城还从山上请了一位农妇帮忙照看谢葆贞,谢葆贞身体十分虚弱,营养不良,加上长期的抑郁,精神开始慢慢失常,杨虎城恳求寻找医生给其治病,但是每一次都遭到拒绝。
在这种情况下,杨虎城的身体也日渐衰弱,他经常生病,得了胆结石也不给治,经常疼得痛不欲生,可是戴笠视若罔闻。1945年,谢葆贞的精神疾病越发严重,发病时或哭或笑,或拿菜刀挥舞砍人,杨虎城不得不让她另居别室,由女佣陪伴。
两年之后,谢葆贞受不了病魔和精神上的折磨,有一次,护士给她喂药时,谢葆贞说“你的金戒指真漂亮,能给我看一下吗?看完我才能吃饭”。护士没有办法,摘下了自己的金戒指交给谢葆贞,没想到她一口就将其吞到肚子里,特务们想尽办法都无法取出,谢葆贞熬了整整20天,期间粒米未进,身体极度虚弱,特务们没有办法,只能强行给她注射葡萄糖液,可针管刚一扎进谢葆贞的皮肤,谢葆贞就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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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葆贞
谢葆贞去世后,杨虎城将夫人的骨灰收敛到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里,白天总是抚摸着骨灰盒,晚上睡在骨灰盒的旁边。
1949年蒋介石退守台湾前对杨虎城念念不忘,他特意让毛人凤飞抵重庆,下令处决杨虎城。当时徐远举建议“在贵阳就地枪决,或者在川黔路上隐秘处直接动手,以免麻烦”,但毛人凤觉得“还是去乡下密裁比较稳妥”。
随后,毛人凤让周养浩到白公馆挑选有经验的行动员,周养浩立刻找到了心狠手辣的杨进兴。周养浩跟杨进兴进行了密谈,周养浩说“我有一项密裁任务要交给你,不能有声响”。杨进兴说“不用枪,就用刀子或斧头,不过周主任,我对用刀经验不足,怕一个人做不来,有副主任栽培,我想找熊祥来帮忙,看他有什么好方法”。周养浩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午,杨进兴和西南特区行动组副组长熊祥一起来见周养浩,熊祥拍着胸脯保证“用匕首和斧子都没有问题,而且我能保证不出声,这件事包在我和杨进兴身上,我们绝对保守秘密”。
随后周养浩到毛人凤公馆进行了汇报,毛人凤向周养浩详细布置了押解和密裁的衔接工作。为了确保行动万无一失,毛人凤特别召见杨进兴、西南特区行动组组长王少山、白公馆看守班长安文芳、看守杨钦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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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馆
毛人凤说“这次请各位来,就是要叮嘱各位完成这次密裁任务,不能有声响”
杨进兴摸了摸手中寒光凛冽的匕首说道,“我与熊祥都已经商量好了,这次就用利刃”。
毛人凤问道“这行吗?”杨进兴拍着胸脯回答,“行,有把握”。
毛人凤特意叮嘱,“汽车一到停车场就由两名行动队员扶架上山,进到房内你们便一刀插腰,结束性命,同时一定不要发出声响,要做到不留痕迹”。
随后杨进兴和熊祥等人举手发誓保证完成任务,如有违反,甘愿接受最严厉的处分。
当时周养浩和特务队长张鹄挑选了6名队员进行押送,张鹄对杨虎城说,“总裁请杨先生到重庆商谈西北问题,请杨先生尽快启程”
可是杨虎城看到了报纸上刊登的释放政治犯的报道,内心充满了不满“西北问题为什么要我杨虎城去商谈,你请周先生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
第二天,周养浩见到杨虎城,说“杨先生,请放心,我周养浩用人格担保,的确是委员长请你去重庆商谈西北问题”。
杨虎城依然不放心,但是他没有办法,考虑了四天之后,杨虎城还是同意了前往。
当汽车来到松林坡停车场前,张鹄跳下车,打开了后车门,说到“杨先生,我们准备在这里暂住两天,等候总裁的接见”。
在张鹄的带领下,杨虎城和捧着母亲骨灰的19岁儿子杨拯中一前一后走上台阶。后面是同车押解的特务队员。
当杨虎城父子刚刚走进戴公祠时,躲在门后的王少山掏出了匕首迅速插入了杨拯中的腰部,杨拯中猝不及防,大喊一声“爸”,杨拯中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便已经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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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虎城听见儿子呼喊,赶紧回头,可此时的杨进兴已经用白手帕蒙住了他的嘴,对准他的腹部就是几刀,杨将军挣扎着倒下了,眼中充满了对儿子的不舍。
杨虎城的秘书宋绮云将军、他的太太徐林侠、儿子宋振中(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小萝卜头)、杨虎城的女儿杨拯桂没过多久也跟了过来。
当徐林侠刚走进屋内,王少山又用匕首将其杀死,而熊祥,杨进兴对准了宋绮云将军又是几刀。安文芳扑向了年幼的杨拯桂,卡住她的脖子,将其活活憋死;杨钦典摁住了小萝卜头的脖子,可却没有卡住,小萝卜头正艰难地喘着气,此时鲜血淋淋的杨进兴手持匕首走了过来,凶神恶煞地说了一句,“让我来结束他的命”,随后将匕首刺进了小萝卜头的身体。
事情办完之后,杨进兴和熊祥来到停车场,将两位将军的私人行李偷偷吞了,杨将军的箱子里有2400美钞,宋子文赠送的金链怀表一只以及9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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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卜头
第二天,安文芳和杂工陈紫云将杨虎城一家人的尸体掩埋在戴公祠的花坛内,宋绮云遗体掩埋在警卫室伙房预先挖好的坑内,几天后又在上面打了三合土。完成任务之后的杨进兴和各位特务每人获得了200银元的奖励。
1949年12月6日,曾被关押在白公馆看守所三年的李育生,向重庆军管会公安局反映:他曾听到白公馆看守所杂工陈紫云提起掩埋杨虎城等人尸体的情况,此事立即引起了上级的警觉。
12月10日,10多位工人在李育生的指点下,挖出了杨虎城父子的遗体和杨夫人的骨灰,经过辨认,确认为杨虎城将军一家。
1950年1月15日,在中华路青年馆举行了磁器口死难烈士追悼大会,当时邓小平,刘伯承等领导亲临致祭,1000多人参加了追悼会,杨虎城、宋绮云、黄显声等将军的灵柩移至沧白堂,此后吊唁群众络绎不绝。
在安顿好杨虎城将军遗体之后,重庆市公安机关立刻开始抓捕杀死杨虎城将军的幕后元凶,其他凶手相继落网之后,唯独杨进兴始终没有踪迹,这让办案人员十分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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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进兴到底去了哪里?
1949年12月12日,一个神秘的商人出现在四川省南充县青居乡山村,这时农民滕明清和滕明中正靠着滑杆等待客人,这位疲惫不堪的中年男人向两位农民招手“喂,老乡,给你们半块银元,把我老婆、女儿抬到永安场,要的不?”
永安场位于南充市8公里处,这两位看到有客人给钱,高兴得要命,“要的要的,我们今天遇到阔人了”。
到达永安场后,这名男人就对滕明清说“给你一个银元,麻烦给我们一家煮顿饭吃,我们已经一整天没有沾到一点食物了”。
滕明清看到银元两眼发光,于是赶紧让妻子做饭,这个男人边吃边介绍道“我叫杨大发,祖籍本省广安县,老婆田德俊,重庆江北县人,我六岁时,父母双亡,此后当过放牛娃,卖过烧饼,香烟,水果,后来去成都做生意,这段时间兵荒马乱,想着带女儿回老家,不想又被国民党把行李抢走了”,说着说着,杨大发流出了泪水,“我离开老家20年了,家里没有亲戚,可不可以容我们住几天,然后再上路”;
老实本分的滕明清答应了杨大发的请求,可是杨大发压根儿就不想走,过了几天,他拿钱邀请了乡里的保长、甲长,酒席期间,他对众人讲述了自己的悲惨经历,说到伤心处,痛哭失声,听者动容,于是劝他就地住下来,在此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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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发听到大家这样说很高兴,他自称没有文化,不识字,干不了什么活,就跟着滕明清等人,抬滑竿挣钱,又过了半年,杨大发花了20银元租了本村地主滕明华的二亩地进行耕种。
1951年,川北土地改革把杨大发一家划为贫农,分了两亩的土地,瓦房一间,草房一间,从此杨大发在青山脚下安顿了下来。
1953年,全国上下开始了第1次人口普选,南充县青居村办公室却在杨大发审查选民资格时,致信其家里人收到回信“查无此人”,杨大发的身份逐渐引起乡里的怀疑。
滕明清这时也想起杨大发刚来烟山时,手腕上戴的是名贵手表,出手十分阔绰,当时还以为他是个商人,就没怎么怀疑,现在想想他那时卖的黄呢子大衣有点像军队的军装,他老婆刚进村头上留的烫过的披肩发,后来才梳成了螺髻头。
另一位村民滕明忠说,“杨大发从和我一起去华蓥山宝鼎寺烧香时,走到南充县新乡场,他叫我独自回家,他一个人到华蓥山上住了一个多周的时间。杨大发还曾经拿着树枝在地上流利地写着字和大家交谈,说话文绉绉的,一点不像个农民”。
群众越来越多的怀疑显示杨大发是一个奇怪的贫农,这种情况被反映到了当地公安局。公安部门对反映的情况相当重视,安排4名民警常驻青居乡政府,以搞互助推广,少秧密植工作,人口普选等工作为掩护,与农民同吃同住,开始调查杨大发。
此时侦查人员发现一个情况,杨大发邻居汇报“有一天,杨大发妻子田德俊掰嫩苞米吃,被杨大发痛骂,两人发生争执,田德俊说:你凶啥,我把你的历史背一下,人民政府正在到处抓特务,你敢不敢到乡上去交代”,结果杨大发听到妻子说这话后,一下子蔫儿了。
此后公安人员获得一条可靠情报,杨大发和田德俊在重庆有一位老娘田映贞,公安来到田映贞家,田映贞爽快地说,“田德俊是我兄弟田万顺的女儿,9岁时她父亲死了,就抱给我做了女儿,18岁时跟邻村的胡金结婚,一年后又跑到重庆和水泥工戴福游结了婚,后来改嫁了一个在大溪沟国民政府做事的杨大发,此后结婚后就回家住了一晚,解放后从南昌来信说在那里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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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安机关查遍了国民政府的所有相关材料,也没有发现有杨大发这个人,于是再去成都查证,也没有杨大发此人,杨大发的身份成为一个谜。
公安机关只能返回江北县乐至镇寻找材料,意外找到了当时曾在田映贞家做活的雇员雷开云,雷开云说“田德俊最后嫁的那个男人叫杨进兴,在重庆卫戍司令部做官,据说他经常带着手枪手铐到处抓人”。
听到此话,杨大发就是杨进兴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为了印证事实,公安机关想要通过照片进行指认,可是狡猾的杨大发从来不照相,为了让其留下影像资料,村里以评选全村先进合作社为由,让集体照一张全民合影,参加南充县劳模表彰大会,杨大发这次无法推脱,只能照了一张集体照。
这张照片很快被送到了在南岸监狱特务徐远举、周养浩面前,他们两人认定:此人就是杨进兴。此外,周养浩还供认,保密局西南特区的外勤谍报组对外大多都是以西南长官公署二处或者重庆卫戍司令部的名义进行掩护,所以外面的人一般都认为这些人是卫戍司令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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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机关经过重重地比对核实之后,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决定对潜伏特务杨进兴进行抓捕。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特意安排让杨大发到乡里总结经验,并在途中让部队女干部让其挑着行李消耗体力,巧妙地引诱到区上,趁其不备进行抓捕,于是才有了开头的那个场面。
杨进兴被抓捕后,对指控的罪行供认不讳,据他交代,1949年12月6日,他们一行人从成都出发后,汽车在射洪县抛锚了,车上的人没有办法只能各自逃窜,杨进兴由此成了光杆司令,带着妻女只能向华蓥山方向前进,走到南充时发现解放军进了南充,于是便跑到了青居乡烟山脚下,改名杨大发潜伏下来,平时他除了冒充贫农种地外,大部分时间都以抬滑竿、拉板车、卖灯草为掩护,来往于南充、岳池、广安、南部之间企图联系旧部和残余特务,伺机再动,一直到朝鲜战争停战后,他才彻底地死心潜伏下来,企图逃脱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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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网恢恢疏而不漏。1958年5月16日,重庆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劳动人民广文化工广场对杨进兴进行了宣判,判处其死刑立即执行,这位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历时六年终于得到了法律的制裁。
杨虎城等人民英烈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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