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异女有心计,一条白毛巾让我名声臭大街,谁知相亲途中风波又起
阳光里的他 发表于:2022-2-6 08:33:23 复制链接 发表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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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我在水泥构件厂干临时工。穷乡僻壤之处,面对一群村夫,我这粗糙大汉竟然有鹤立鸡群之感。别人夸我玉树临风未免夸大其词,本人倒觉得,在身高体重方面明显占据优势,这就导致厂里的女同胞们,众口一词封我种马的雅号。或许我姓马单字忠,名叫马忠,大家正话反说,开个玩笑。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心直口快的马大姐凑我跟前提醒我,就是那意思。我就纳了闷,我怎么无缘无故成了种马,我是马忠啊,单身狗一枚,至今不曾摸过女人的手,是谁在暗地里败坏我的名声?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我们是一家水泥构件厂,我主要的工作是操控水泥搅拌车,在我左右两侧也有两台搅拌车,只不过是,操作员却是两位女性。我左边的这位叫潘招娣,身份离异,别人都夸她长相妩媚,眼风勾魂。而我却不这么认为,或许是相处日久的缘故,我总觉得这女人做事太过泼辣,出手不计后果,让人有一种望而生畏的胆怯!

私下里我也曾打听过她的家世,她爹是体育老师,下面有四个为非作歹的弟弟,她的大弟叫潘公树,其他三个弟弟名字也好记,取其树大招风的成语,以此类推,由此可见她爹取名的手段实在是一般,所以有人挖苦你语文水平是体育老师教的不是没有道理。

搞笑的是我右边的女人也姓潘,叫潘美莲,虽说长相一般,却有一种气质,行云流水般浮动在我的眼里。这是我接近三十岁的人生里,第一次让我有种怦然心动的女人。可惜呀,她早已嫁为人妻,只是她老公无福消受,听说结婚没过多久丈夫就没了。对了,听说潘美莲的父亲也是体育老师。不知道怎么了,我对体育老师可没有什么好感,实在是因为年少时,曾被体育老师严厉的惩罚过,当时犯的是啥错我忘记了,只记得这位老师让我一个人在滂沱大雨中像个傻子那样围着操场转圈。这事至今想来仍气愤不已。虽说岁月悠悠已过经年,当年不堪却记忆深刻,只是不记得这位体育老师他叫什么,但是那颗报复的种子一直埋藏在心底,期待有朝一日触底反弹,将老师强加给我的痛苦给一股脑的还回去。本以为这事只是想想过干瘾罢了,不曾料到的是,复仇的机会居然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咱们先说眼下,目前来说,潘美莲也是单身。你看我们三人长年累月挤在一起,如果不发生点故事,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观众了。虽然潘美莲曾结过一次婚,可我半点没有嫌弃她的意思。主要是因为我也老大不小了,都说男人三十而立,而我至今依然孤孤单单一个人,像什么话嘛!而且让我忠贞不渝倒向潘美莲这一边还有一层原因,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我竟然是因为算命先生的一句话,他说:宁娶丧偶女,不娶离异妻!

最终我彻底斩断与潘招娣的一切是非恩怨,以至于平时见面,话都懒得多讲一句。与之相反的是,我把满腔的热忱都投入到小家碧玉般的潘美莲身上,或许是郎有情,妾有意,两人关系进展神速,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然而,事情到此却戛然而止。

潘美莲绝情离我而去,以罕有的勇气迅速嫁给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工程师。我吃到了喜糖,味道却是苦涩的。主要原因还不是种马一词广为流传,这恶劣的名声让潘美莲无地自容,她申请调动去了另一个车间,哪怕干最苦的活儿,挣最少的钱也不愿待在我身边。

冷静下来之后,我开始查找造谣起祸的源头,并非没有想过是潘招娣从中作梗,可查来查去也没发现这女人有祸乱的迹象。倒是有一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大白天她何必要缠裹着白毛巾上班呢?

冬天还好说,可炎炎夏日,也不怕捂出痱子来。我也问过她原因,她一本正经说是撞邪了,为了辟邪,不得不出此下策。

邪门的是,这种出格的行为不厌其烦实施整整一年,也就说春夏秋冬都经历过,频繁的时候,几乎隔几天就戴一次白毛巾。反正从那刻起,我就察觉出厂里女同胞们那种异样的眼神,同时,种马一词开始盛行,直到潘美莲嫁为人妇,离异女潘招娣这种怪异的行为才算消停下来。

虽说我这人傻笨粗,可也不能一直闷在鼓里,得空儿,我打听着找到那位心直口快的女同事,马大姐家里。见我带来不菲的礼物,她立马给我解开了困惑,她说,咱们这里的风俗,只有妇女小产才在头部缠裹白毛巾,你说你和潘招娣这得多频繁,隔三差五她就缠上了,你不种马谁种马。

马大姐说完我彻底懵圈了,这女人着实害人不浅呐,于今来说,我在厂里积累的好名声算是被彻底败坏完了,若想追本清源,难上加难。算了,跟谁过不是过,就这么着吧!

最终我和潘招娣走在了一起,我右边潘美莲的位置被一位四十多岁大姐所代替,大姐的长相对于争风吃醋的潘招娣来说非常满意,听说为这事她曾给厂长送过礼,估计这位大姐可能是厂里最丑的女人,模样有提神的功效,当我在工作犯困的时候,偶然瞥见大姐的阔嘴,呲着两颗门牙,冲我发出鸭鸣般的笑声时,立马就把我给吓醒了。

我在虚情假意中也能和潘招娣磨合的亲密无间,相处融洽,因此她就像吃了大亏似的决定带我去她家里相亲,俗称见家长。满以为这是一桩手拿把攥的姻缘,谁知临末又出了岔劈,导致本就一厢情愿的潘招娣大发雌威将我一脚给踹了。你说她费尽心机把我从潘美莲的身边抢过来,干嘛不倍加珍惜,反而随意丢弃。很明显,这女人的脑仁出了问题。好像又不是,反正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也说不清,你说那么多的巧合赶在一起,即便是神仙遇见这事也头疼。

俩人不是约好星期天去潘招娣家里相亲吗。一大早我骑着嘉陵摩托就往茂公山那边赶。其实我和潘招娣还有潘美莲都是茂公镇人,只是住在不同的村庄而已。村与村之间相隔得有二十多里。我当年的那位体育老师也是茂公镇上的人,可惜不知道住在哪个村。潘招娣之所以让我早些去,还不是提前把我当驴使,她家的院子塌了一角,让我去用砖石水泥把墙给砌起来。

我要说的是,明明她有四个如狼似虎的弟弟,再加上她那个当体育老师的爹,怎么说这活儿也轮不到我去当牛做马,这说明我在她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吧!

你说如今到了我这一步,早就失去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老妈想得更远,她说今年结婚,明年就能抱上孙子。

我这辆二手嘉陵有个毛病,经常莫名其妙就没气了。我怕撂在半道,干脆我把补胎的家伙什儿一并带上,省的半路抛锚闹心。这么一来,巧遇可就紧密锣鼓登场了。



茂公山下有条紧傍山腰的公路,平时人车稀少,当我拐进这条山路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人正在吃力地推着一辆崭新的摩托,一步一挪,看着老费劲了。

到了跟前一瞅,果不其然,后面轮胎瘪了。我幸灾乐祸般鸣笛准备超车,谁知这位戴着封闭头盔的老男人转身强行拦车,尤其是他的右手,就跟老江湖似的捏着一张百元大钞。他一边挥手,一边示意,意思是帮忙有好处。

平常来说,九八年那会儿,在我们当地修补一条轮胎也得二元钱,至于自行车来说好像更便宜一些。那天我去潘招娣家买的礼物差不多花掉一百多,所以我简单算了一笔账,便决定接下这活儿。

我停下车接过老男人手里的一百元,我说你运气好,平常我就干这个。

我蹲下来利落扒掉外胎,找出漏气的症结所在,正准备抹胶水呢,老男人摘掉头盔露出庐山真面目,这长相真的是令我倒抽一口凉气,这不是当年的那位体育老师吗?

真的是,滂沱大雨中那悲愤交加的一幕立马涌上胸口,一时间,我竟然连续颤抖两次,还好我有自制力。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不报更待何时。估计老家伙肯定没认出我来,这会儿,老师开始东拉西扯夸我手艺好,我则趁他不注意,只抹上少量的胶水,让他走个数百米再接着瘪掉。到那时,大约我已经走掉,这山路人烟稀少,雪花飘摇,让老家伙尝尽苦头也好。

很快我就把轮胎修好,老东西戴上头盔启动摩托准备离开。说心里话,老家伙骑着一款排量125的红色跨梁摩托,比我这款破嘉陵强百倍,让人不觉自惭形秽。当时来说这款摩托能值一万块。这老家伙可真有钱!牌照还是五个八,你说拉胯不拉胯。人比人得气死人,幸亏我留了后手,要不然这会儿我非肝儿疼不可。

老东西猛轰两下油门,间歇的功夫,他嗓门嘹亮问我,你叫马忠吧!今儿是去潘招娣家里相亲,对吧!

刹那间,我竟然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由于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我说起话来都有些结结巴巴,我说,老…老师,您…您贵姓?

体育老师哈哈大笑,我叫潘为念,当年教过你,对不住啊,马忠!说完他扬长而去。

看着他一路扬尘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叫苦不迭,我的妈呀,这么了解我的底细,这老东西莫非是潘招娣的父亲,也就是我未来的老丈人。

怎么办,我愣在原地抓耳挠腮。估计这会儿该撂道上了,上面抹了少量的胶水根本跑不远。你说再见面该怎么解释。即便我能多扯些谎言,这轮胎一扒不就露馅了。

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吧!

令人意外的是,我骑着嘉陵往前跑了很远,也没看见体育老师潘为念。正在我疑惑的空挡,前方到了鹰见愁,此处地势险要,经常有人在此劫道。即便没人劫你道,拐弯的时候也得慢行,要不然跌下悬崖可就成了阎王爷的人。

刚拐过弯来,便发现前方有一个人推着红色的摩托车在疾走,还以为是体育老师潘为念呢,等我驾驶嘉陵摩托走到跟前一看,竟然是一位体态偏瘦的年轻人。

这家伙累得呼呼直喘气,我靠过去问他,我老师潘为念呢?

这家伙眼皮一翻说不认识什么念不念。我察觉事情不妙,这小子八成是抢了老师的摩托车。我当即骂他睁眼说瞎话,我说红色125,车号五个八,我刚刚修过的呀!我非常严厉得问他,这摩托车是抢来的吧,老实交代,你把我老师怎么了?



我这话音未落,这小子抽出短刃冲我刺来。我赶紧侧身躲开,同时飞起一脚,踢中劫匪的手腕,短刃当啷一声擦过岩石落下山涧。小子见我体格彪悍,绝无胜算,虚晃一招夺路而逃,被我一石击中后脑勺,当时就血呼啦的烂漫开来。毕竟年轻,他踉跄数下窜进密林之中不见踪影。

我扶着红色125摩托顿生焦虑,这时后面驶来一辆小货车,你说赶巧不赶巧,正副驾驶室里坐着的是我的两位发小。这事就好办了,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将摩托车抬进货厢里。我让他们去派出所报案,赶紧上山搜寻失踪的体育老师。让我心悬的是,估计老师此时凶多吉少。想到这儿,我有些难过,担忧的是喜事还没办,得先办丧事了。

两位发小驾车去了派出所,我紧赶慢赶去了潘招娣家,一路上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打听着找到她家的门,门前一溜血迹格外扎眼,难不成老师脱险先行回家了?

我心里略略宽慰,因为但凡能爬进家门,老师就一定能够死里生还。

我祈祷着推门而入,却发现更骇人的一幕,一位满脸是血的男青年躺在潘招娣的怀里胡乱骂人呢!

这青年看我一眼,四肢乱颤,虚弱地抬起手臂喊,姐!就是他打得俺,这鳖孙下手可真狠啊!妈呀!说完身子一软,翻了白眼。

不会是死了吧!

潘召娣一声惨叫,弟弟呀,你醒醒!

好歹听我解释解释,好像没有机会了,屋里一下子冲出来三个小子,人人紧握木棒,冲我劈头盖脸打过来,很明显这一家人根本不管青红皂白让我以命抵命。本想寄希望于潘招娣能站出来发声,在亲情面前她更加失去理智,竟然摸起一把锋利的菜刀劈向我的左手腕。

多亏有一层羽绒服遮挡。我只能夺路而逃。身后的潘招娣依然谩骂不休,看样子俺俩人已结下血海深仇!

幸亏我跑得快,身后的嘉陵摩托瞬间被砸成一堆废铁。

我气喘吁吁跑到村口,看见发小开着箱式货车找我来了,同时从车里下来的还有头部缠裹绷带的体育老师潘为念。谁也想不到的是,搀扶在他身边的是潘美莲女士。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难怪老师对我的行踪知道的如此详细,这背后岂不是潘美莲在默默关注着我。

体育老师一把握住我的手,马忠,谢谢你替我找回了摩托,现在公安正在搜山呢,估计歹徒一时半会儿跑不远!

我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要不是我在轮胎处动过手脚,这摩托车说不定还真被人抢走了,想不到歪打正着做了一件好事。

可眼下呢,我得赶紧吩咐两位发小,赶紧喊人去,歹徒就藏在潘招娣的家里。

这话一出,连体育老师都惊呆了,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小子咋不学好呢?

知道此时是我洗刷自己的好机会,我既腼腆又局促地走到潘美莲跟前说道,心机女潘招娣缠裹白毛巾是在陷害我,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

谁知潘美莲也是羞羞答答回复我说,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大家都被狡诈的潘招娣给蒙骗了,你知不知道,那些日子,她逢人便说你和她之间发生的事有多肉麻,甚至无耻地跟我提到你右肩膀上有一颗黑痣!

这话说来简直让我欲哭无泪,我气哼哼说道,夏天我光着膀子的时候,身上的这颗黑痣你也是知道的呀!

此时的潘美莲竟然委屈的落下泪珠,她哽咽着说道,当时实在是被潘招娣给气糊涂了。

唉,我只能仰天长叹,你已经嫁人了,再跟你说这些还管什么用呢!

颇为戏剧的是,站在旁边的潘老师竟然一脸错愕,他以调侃的语气问我,你说美莲嫁人了,我这当爹的咋就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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