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已蓬勃，升级勿迟缓 ——关于发展阆中旅游经济的思考（四）

发展已呈蓬勃之势，上档升级不容迟缓


——关于发展阆中旅游经济的思考（之四篇）


张万福


(二00九年三月)


导读：经过近几年的努力，阆中旅游发展目前已呈蓬勃势头，但古城对大批游客承载能力脆弱；景区深度开发滞后；古城居民与游客挤占旅游空间等问题却日益突出。建设中国西部最具吸引力的旅游城市，做大做强旅游产业，阆中须在明确古城保护发展思路；推进古城景区深度开发；努力拓宽古城旅游发展空间等方面狠下功夫，以促进古城旅游不断上档升级。


一、发展已呈蓬勃之势


统计显示：2008年阆中全年共接待外来游客163万人次，总收入接近10亿元；2009年春节仅六天阆中接待游客15.6万人次，总收入7488万元；分别比去年增长23%、17.8%。位居全省春节旅游接待人次的第二位。
数字是枯燥的，但这一系列数字却使我们兴奋不已。它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目前阆中的旅游产业已呈蓬勃发展势头。今天的古城旅游已具备知名度高、认同度广、吸引力大、效益明显的特点。
知名度高：2001年时任阆中市市长在《走进阆中》一文中写道：“人们常说，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剑门天下险，或许大家都会同声赞叹。可若谈‘阆中天下稀’呢，许多朋友或许就会惘然！……”。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阆中不仅与峨眉山齐名，而且敢同四川任何一个旅游目的地媲美。今天的阆中古城不仅享誉国内，而且早已蜚声国外！
认同度广：六年前，人们对“阆中天下稀”感到惘然，不知稀在何处？今天人们高度认同“阆中天下稀”这一概念。凡是到过阆中的旅客，无不为古城的风貌所折服，无不为古城的山水而叹为观止！阆苑仙境，名不虚传！
吸引力强：阆中古城的古街巷、古院落对人们构成了巨大的诱惑！“风水古城”更是对人们充满了一种磁石效应，加之古城独特的山水城风景更是对人们形成了一种较强的引力！外来游客一踏上古城纷纷感叹：古城空气清新，山清水秀，不虚远道来访！
效益明显：2003年春节期间，阆中旅游仅接待游客4万人次，总收入仅2800多万元，虽比上一年增长了120%，创下了历次黄金周之最，但却远远不能与今天相比！如今的一个春节黄金周相当于六年前的三个黄金周。古城旅游业已逐渐成为阆中一大支柱产业！


二、 存在问题不容忽视


2009年春节期间，大批游客几乎是蜂拥而入阆中古城，三八妇女节期间，古城几乎是破天荒地又出现了一个旅游小高潮。面对不断发育成熟起来的古城旅游产业，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感到欣喜，但要想进一步做大做强古城旅游产业，对古城目前存在的问题也绝不能忽视！
这些问题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古城对大批游客的承载能力十分脆弱。


随着促销活动的开展，古城的游客越来越多，古城对游客有限的、脆弱的承载能力越来越充分地暴露出来。今年春节期间，古城街头巷尾游客摩肩接踵，几乎人满为患。阆中近几年开发了一些新的景区（点），但这些地方大都比较狭小，一些景点仅具观光、观赏功能，不具休闲功能（或休闲功能不足、不配套），像贡院、风水馆这样的景点，人们进去参观个把时辰后，就必须马上出来，而无法在里面更多地停留休闲消费。像华光楼、中天楼这样的景点，人们买票上去看一下后，也必须马上下来离去。由于这些景点无法承载、消化大批游客，一些游客只好拥堵在古城的大街小巷里，滞留在古城区里。此外，古城区内的几个古院落对游客的承接能力也十分有限，春节、三八节期间面对不断涌入的游客，一些古院落的老板连声嚷道：“满了！满了！莫法了！莫法了！”


二是景区深度开发滞后产业发展。


三八节期间，我应邀陪同单位部分女同胞到阆中度假。头天在大众假日酒店住下，第二天相约到古城观光购物后，找一个古院落喝茶休闲娱乐。但到了武庙街、四牌楼一带接连看了李家大院、陈家大院、张家小院、马家大院，最后找到孔家大院，大家还是不满意！陈家大院只设有住宿，不具餐饮、娱乐功能；李家大院庭院较为宽敞，但桌椅破败，看着心里就不舒服；张家小院名气很大，但院子却十分狭窄，而且堆满了被主人视为“宝贝”，而在游人看来却近乎是“垃圾”的一些东西；地处白花庵街的孔家大院名曰巴蜀第一古院落，但即使是在阳光明媚的情况下，也显得有些地皮潮湿，光线暗淡。后来有人提议：还是到杜家客栈或秦家大院吧！哪里可能好一点！最后来到秦家大院，发现这里有一桌“机麻”，才在这儿停留下来。这上午为了找到一处稍好一点的休闲场所，大家花了整整两个小时！


三是古城居民与游客挤占旅游空间问题日益突出。


2004年《阆中市总体规划简介》说：“古城区人口约为2万多人”，我认为这个数字不太准确。资料介绍：阆中中学在校学生6000多人，加上地处古城景区腹地的信达、新立新丝绸公司的3000多在岗工人，就达10000余人。目前阆中整个城市人口已达25万余人。古城区到底有多少人居住？我手中一时也无一个准确的数字，但综合各方面的数据分析，居住在古城区的居民和在古城区工作、学习旳人群应该在5万人左右。大量的古城居民与有关企业、学校长期地滞留在古城区内不利于古城旅游的进一步发展，特别是阆中中学和信达、新立新两个公司位居古城景区中心，也对进一步做大做强古城旅游产业形成了一个无法逾越的瓶颈！


三、 上档升级不容迟缓。


以前仅限于黄金周旅游的阆中古城旅游产业，目前正向双休日旅游与常态旅游发展。为适应这种新的形势，阆中对古城景区的上档升级开发建设就显得尤为重要。蒲芝龙书记2006年提出：要将阆中建设成中国西部最具吸引力的旅游城市！但什么样的城市是中国西部最具吸引力的旅游城市？这种城市具有什么样的内涵？似乎人们知道的并不很多！为了推进蒲芝龙书记上述设想的实施，促进阆中古城旅游的上档升级发展，我谨提如下三点建议：


一是明确古城保护发展思路，严格科学编制开发规划


2004年4月1日省旅游局张谷副局长在阆中的一次会议上要求：阆中在发展古城旅游产业中要注意处理好古城保护与发展的关系。但今天看来，阆中对如何保护与发展古城旅游似乎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思路！
2002年7月我曾在《关于发展阆中旅游经济的思考》（之二）中建议“对古城区内50、60年代以后，拆毁古民房后修建的现代化水泥房建筑，应有计划地拆除”，拆除这些现代建筑后应“将这些地方规划成休闲广场或园林绿化小品，以此促进全城绿化，使古城阆中重现‘阆苑仙境’之本色”。
六年来，阆中已拆除了古城中大量不协调建筑。但遗憾的是这些拆除的地方重新规划修建起来的建筑物，除贡院左侧那一处叫“川北兵备道衙门”的效果较好外，其它的地方都不令人满意。任晓春同志在任时对阆中旅游的开发建设功不可没，但他在声称为保护古城让路，决定将阆中“四大行政机构”南迁到七里坝后，却在原址上修建起了一座庞大的现代化的商厦建筑群，这不能不说是他在发展阆中旅游中为后人留下的最大败笔！古城旅游企图以每年40%的速度不断递增，最后真正成为阆中的一项支柱产业，阆中旅游要真正成为四川旅游新的增长极，阆中必须从思想认识上解决怎样保护古城与怎样发展古城旅游的问题！对究竟如何保护开发古城资源做到心中有数。
我认为：保护古城，不等于是让古城的一些古建筑在一种无助的状态下自生自灭；保护古城的工作，应该是一个汰粗留精的工作；保护古城的过程，应该是一个剔除粗陋将精华发扬光大的过程。只有不断严格科学地将古城中一些粗陋的东西剔除，古城中一些精华的东西才能发出更加耀人眼目的光彩！古城中有50多万平方米的不协调建筑，目前还有五分之四的不协调建筑物等待拆除。另外，随着古城旅游的发展和时间的推移，古城中一些工厂、学校需要逐步迁出，很多古民居、古院落也存在一个修旧和更新改造的问题。对拆除不协调建筑物之后，在其原址上究竟应该怎样建设？对那些工厂、学校迁出后留下的地方该如何进一步开发？对那些急需更新改造和即将修旧的古民居究竟应该怎样修旧改造？政府的规划部门都应该及早地拿出一个详细的、指导性很强的规划设计方案来！
古城已经成为阆中发展旅游产业一块十分珍贵的“金子招牌”，我们应该倍加珍惜爱护。因此，在明确古城保护开发总体思路和发展方向的前提下，严格科学地编制古城保护发展规划显得尤为重要。同时在制定古城保护发展规划时，将古城区划分成若干单元，一个单元一个单元地明确今后的保护开发方向与模式。避免对古城景区的重复、盲目开发建设，以便少走弯路，减少投资开发建设中的诸多损失。


二是努力打造“古城大观园”， 推进古城景区深度开发。


阆中古城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后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自2002年我提出“盘活古城资产，发展旅游经济，立足旅游兴市”主张以来，我一直在思考推敲这个问题。
我认为：随着阆中旅游产业的发展，阆中古城最终应该重现历史上“阆苑仙境”的本来面目！这个“阆苑仙境”，换一句表述的语言，可以说：未来的阆中古城应该是一个“古城大观园”。曹雪芹在《红楼梦》里，描写的大观园里有怡红院、潇湘馆、滴翠亭、蔷薇院、红香圃、楡荫堂、梨香院、芭蕉坞、缀锦楼等等。这里说的深度开发古城景区，努力打造“古城大观园”，不是要我们依样画葫芦重复建设一个一模一样的荣王府大观园。而是借此拓宽我们的思路，逐步重现历史上“阆苑仙境”的本来面目！历史上唐鲁王灵夔、藤王元婴相继镇守阆中时，即按皇家气派大兴土木营建“阆苑”，因此古时阆中即有“五城十九楼”之说。
打造“古城大观园”，一方面可以有计划地逐步恢复建设一些历史上早已有之的，对古城景区具有点睛作用的古建筑、古楼亭，增加古城厚重的历史文化氛围。如古城中天楼的重建就是一个成功的范例。另一方也可以参考借鉴山东曲阜孔氏宅府的开发建设模式，破除现存古院落之间的一些隔墙，努力扩大一些古院落内部的容纳空间，以此打造一批叫得响的古民居院落，形成真正的既有名人效应影响，又有丰富的文化内涵的古院落品牌。
如可以重点恢复、开发、包装一些古名人院落（如三陈故居、黎学锦宅邸、锦屏书院等等），使这些古院落内常年有花草，四季有花香，不仅可以供人观光游览，而且可以供人食宿和休闲娱乐；对已经开发出来投入经营的古院落应该采取“星级评定”等办法促其上档升级，督促经营者有计划地配套、完善、更新一些古院落内部的设施设备，提高古院落的综合服务功能。
具有近三千年历史的阆中古城，一些古民居、古院落纵然大都是具有三四百年的历史建筑物了，但如果古城一直保持纯粹的密密匝匝的古民居、古院落群的面貌，整个阆中古城也终究会因为缺少些许奇花异草和珍贵名木而少了很多灵动的氛围！


三是拓宽旅游产业发展空间，高起点打造沿江度假休闲带。


由于金银台水电站关闸蓄水，阆中古城沿江一线已经形成了一道难得的水天一色江湖美景。人们来到阆中除了感叹“风水古城”的古朴静谧外，就是对这沿江的美景大加褒奖。
但可惜的是，阆中旅游的规划决策者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对古城沿江一带这些宝贵的旅游资源一些同志似乎并不打算给以有效地加以利用开发。也许有人会说：从嘉艺广场到华光楼直至大桥一线的沿江一带，不是已经进行了有效地开发建设吗？但效果并不理想啊！
但我想说：已经开发建设的沿江地带，成败参半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起点太低！当初开发商只想着多修商铺卖钱，而没站在经营者和游客角度来思考、指导整个开发建设。几年前上海曾有一房地产开发商，好不容易竞拍到一块地处城郊的地皮，并花了几千万修起了一栋商住楼。但令他想不到的是，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为了推销楼房，他相继采取降价、打折等方式，最后还是一套房子也没卖出去。最后经人指点，这位开发商忍痛将整个大楼全部拆除，重新在原来的地皮上建起了新的商住楼房，结果重建的楼房一经推出，不仅房价比过去翻了一番，而且还被人们抢购一空。前后两重天，唯一的区别是，后面修的商住楼区内，他配套建设了足够的人性化的公共休闲绿地和一些档次较高的健身娱乐设施。
阆中目前沿江一带已开发的建筑群，一些房产销售不畅的原因，就是在建筑设计理念上思想迂腐陈旧，没有充分体现人性化的特点，在拆除沿江一线的古民房后，毫无创新意识地在原址上几乎是照原样重修了一排仿古民房， 新修的仿古民宅同原来从晚清、民国保留下来的老房子一样，不仅房子与房子、房子与江岸边没有预留出足够的空间距离，仍然显得太密、太满，而且同过去一样几乎还是一块绿地也没有！游客在这里找不到舒适的感觉，经营者想在这里经营也经营不下去！（这样的房产它怎能卖的出去？在这样的理念指导下开发出来的地产它怎么会有增值的潜力呢？）
如果阆中能够在北起王家嘴东至嘉艺广场沿江一带的开发建设上，高起点地恢复建设一些原来古城区内已被拆除的极具代表性的古院落，将曾经的三陈街、寿山寺街的多字形大院、历史上的三陈故居、黎学锦宅院、锦屏书院在这里恢复重建等等，这样今后的滨江路沿江一线，必将是阆中古城未来又一个旅游度假观光的热点地带！那个时候，阆中旅游在春节黄金周期间不但可以承载十几万人，而且可以承载二十几万人，或许更多！那时阆中古城旅游的内涵也必将得到进一步的升华！
要实现这个目标，不仅需要观念更新，也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更需要对目前古城沿江地带的现状进行脱胎换骨的高起点规划设计建设改造！


二00九年三月十七日凌晨2点于西苑小区陋室


注：《关于发展阆中旅游经济的思考（系列文章）》系当年（2002年至2011年间），写给阆中市委书记任晓春等主要领导的工作建议.......。一转眼20多年过去了，如今阆中旅游如火如荼，古城旅游在造福阆中人民的同时，也真正成为了阆中的一大支柱产业，想想过去，看看今天，面对这些变化，真的是让人倍感欣慰。今天将这些二十多年前的文章翻出来放在这里，以便于保存，并回望总结阆中旅游的发展历程。

——作者：张万福（2025年3月18日 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