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后一位女先生,命途多舛婚姻不幸,却捐出毕生积蓄3000多万
清风吹袭断 发表于:2021-12-13 09:39:04 复制链接 发表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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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后,先生这个称呼已经很少用了,不管是对男性还是女性,都很少有人当得起先生这个词了。

可是这个人,她穿长裙站在讲台上,涂脂抹粉给学生上课,却被无数人称为先生。

她就是叶嘉莹。

她被称为当今中国最美丽的女人,生活给了她无数苦难,她回报给生活的是无数灿烂,以有涯之生做无涯之事,以悲观之心过乐观之生活。

她白发苍苍,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位女先生”。



01
1924年,吕碧城41岁,林徽因21岁,萧红13岁,张爱玲3岁,而在北京的一个书香世家里,叶嘉莹刚刚出生。

叶家家世显赫,大门上就写着“进士第”三个大字。

细究起来,叶家和著名词人纳兰性德有很深的渊源,叶嘉莹曾说:“我与纳兰同里籍,更同卧子共生辰。”

她家与纳兰容若同出一脉,有着共同的祖先,又和明末词人陈子龙同生辰,在这样的家庭里,父亲母亲知书达理,又热爱诗词,叶嘉莹从小就饱受诗词气息的熏陶。

还是一个小不点的时候,叶嘉莹就在父亲的教导下开始认字,父亲毛笔字写得很好,教叶嘉莹的时候,一边在纸上写,一边教叶嘉莹读。

遇到多音字,父亲就一遍告诉她读音,然后引经据典,将意思讲给她听,年幼的叶嘉莹,虽然对有些话不是很理解,但是父亲治学的 那种态度,却被她记住了。

做学问,教书育人,就是要不厌其烦,恭敬严谨。

这种治学态度,影响了叶嘉莹一生。

叶嘉莹的父亲,是一个与时俱进的人,他在教叶嘉莹中文的时候,也教叶嘉莹英文,为了帮助叶嘉莹学习英语,他时常教一些英文单词和短歌,还订了一份儿童杂志,里面有很多翻译文章,还有西方名胜图片。

她的眼界,就这样一点点开阔起来。

一个人的人生,不是从小就决定了的,但是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分不开的关系。



父亲教她认字,伯父鼓励叶嘉莹写诗作词。

叶嘉莹说过:


“我喜欢读诗、写诗,主要是受了伯父的影响和培养,在我学习文言文的同时,伯父就经常鼓励我写一些绝句小诗。”


有一次,叶嘉莹翻开《唐诗三百首》,看到王之涣的《登鹳雀楼》,读到“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时,她就想到父亲每逢冬天下雪,就吟诵的几句诗。

伯父问她是哪几句,她说:


大雪满天地,胡为仗剑游,欲谈心里事,同上酒家楼。


伯父听后,告诉叶嘉莹这两首诗是不同的,她很纳闷,问伯父:“差别在哪里?”

伯父告诉她,她父亲吟诗是心里有感慨,王之涣说的则是站得高看得远,是视野广阔,两首诗情感和意境都不一样。

叶嘉莹的诗词教育,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教育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感动另一个灵魂。

诗词摇动着叶嘉莹,也在她的心里种下一个隐隐约约的梦。

等她十一岁的 时候,伯父让她试着写诗,因为没有其他的生活体验,家里庭院的景物,就成了她写诗的主要题材。

于是,窗前翠竹,阶下黄菊,院中蝴蝶,墙角鸣虫,都成了诗。


记得年时花满庭,树梢时见度流萤。


而今花落萤飞尽,忍向西风独自青。


当院内花开,石榴花和枣花盛开的时候,她说:


一庭榴火太披猖,布谷声中艾叶长。


初夏心情无可说,隔帘唯爱枣花香。


十六岁的时候,外曾祖母去世,伯父说:

“你老祖这么喜欢你,如今她去世了,你给她写副挽联吧。”

叶嘉莹就写:


忆往昔觅枣堂前,仰承懿训,提耳诲谆谆。何竟仙鹤遄飞,寂寞堂帏嗟去渺;


痛此日捧觞灵右,缅想慈容,抚应呼咄咄。从此文鸾永逝,凄迷云雾望归遥。


她的诗词功底,可见一斑。



03
最美的年华,当是最无忧的时候,最无忧无虑的时候,身上没有负累,心中没有枷锁,人才能最认真地学习。

那时候,叶嘉莹读书很杂,《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七侠五义》等等。

白天读还嫌不够,晚上就继续读,母亲有时睡了,叶嘉莹还在读书,等到母亲半夜醒来,发现叶嘉莹屋里的灯还亮着,催她睡觉,她才关了灯,手里拿着电筒,在被窝里接着看。

高三快结束的时候,她准备报考国文。

1941年,叶嘉莹进了大学。

读书学习,写诗作词,有时她和另一个女孩子,一起带上酒,选择一个有花香、有竹影的地方,坐在石凳上,月下对饮。

可是,厄运不期而至。

那年九月,叶嘉莹的母亲去世,从此,一家人生活的担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身体的苦,睡一觉起来就能缓解,可是心里的伤,最难愈。

她没有捶胸顿足,可是写下的《哭母诗》里,字字含泪,句句带血。


“早知一别成千古,悔不当初伴母行。”


“瞻依犹是旧容颜,唤母千回总不还。”


“多少春晖游子恨,不堪重展旧衣裳。”


“诗句吟成千点泪,重泉何处达亲知。”


一连八首,句句伤心,可是她还要为母亲送行,她一下子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大人,她是长姐,要照顾两个弟弟,幸好,她还有慈爱的伯父伯母,她还有可以疗伤的诗词,她还可以继续读书。

1942年,她遇见了恩师顾随,这是她的文学教父,也是她的人生导师。

顾随上课,和其他老师不一样,他不照本宣科,他注重的是人的心灵启发,第一堂课,叶嘉莹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从那以后,凡是顾随先生的课,叶嘉莹通通选修,甚至毕业教书了,她仍然还会旁听顾随的课。

很多年后,她把当时听课的笔记,整理成了一本书。



04
1945年,叶嘉莹大学毕业,成为一名中学国文教师,她的教学生涯,从此展开。

那时候,她每天穿着阴丹士林袍子,骑着自行车去学校,长袍磨破了,她就一个大补丁打上,继续教书了。

有次自行车坏了,学生们就陪她一起走到公共汽车站,一边走一边聊天。

在她看来,作为一个老师,重要的不是穿什么,而是把书教好。

论语说:“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

后来,经人介绍,她认识了在海军学校教书的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是赵钟荪。

在那之前,叶嘉莹情感经历一片空白,大学快毕业的时候,男生就给每个女生编排一个评语,论到叶嘉莹的时候说:“黜陟不知,理乱不闻,自赏孤芳,我行我素”。

当时赵钟荪非常落魄,而叶嘉莹身兼多所学校的老师,有一定的积蓄,连赵钟荪出行的路费,都是叶嘉莹出的。

他们两个谈恋爱的时候,叶嘉莹的父亲是反对的,但是对于女儿的选择,他还是选择接受。

1948年,叶嘉莹结婚了,没有轰轰烈烈的婚礼,只是两家人简简单单吃了一个饭,照了几张结婚照。

婚后的生活并不安稳,更谈不上美好,寄居在上海的亲戚家,到南京后,还是寄居在亲戚家。

家徒四壁立,为了生活,叶嘉莹很快就在一个中学工作。

然而,那个混乱的年代,一切都随时变化着。

1948年11月,叶嘉莹随丈夫入台,在彰化女中教书,还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

可是人生无常,女儿四个月大的时候,丈夫因为思想问题被抓了,家也被抄了,写的诗也被拿走了。

她带着女儿被关进警察局,局长看了她写的自白书,觉得她真不懂政治,才放走了她们母女。

然而,工作丢了,住的地方也没了,家也被抄了,她带着女儿,流落街头。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投奔的亲戚,但亲戚家只有两间房。于是,她就带女儿在走廊上睡觉,那时正值夏天,亲戚都要睡午觉,她怕女儿哭声太吵,就带着女儿到外面去晃悠。

每到深夜,孤独和无助深深笼罩着她,泪水一遍遍洗刷着良心



05
困难过去了,但随之而来的,并不一定就是美好,也可能是更大的困难和更痛苦的煎熬。

1950年九月,她终于找到了工作。

居住的问题解决了,住学校提供的宿舍,生活也渐渐稳定下来。

由于出色的教学工作,叶嘉莹越来越有名,成了各大高校哄抢的对象,台湾大学、辅仁大学、淡江大学都邀请她。

她成了第一个在台湾电视上讲古诗的人,也在教育电台广播讲过“大学国文”。

三年后,丈夫出狱,一家团圆,但好日子还是没来。

再次相见,赵钟荪已经变了,他性情大变,动不动就发脾气,而且不求上进,整日游手好闲,一家人的生计,全赖叶嘉莹教书换来。

第二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丈夫还是不管不顾。

身心俱疲,她病倒了,发着高烧,还染上了严重的哮喘,可是她必须得出去工作了,因为家里已经没办法生活了。

她不工作,两个女儿就得饿死。

为了活着,她必须出去,于是,产后不久,她就回学校教书,生活的苦难,让她老得快,丑得也快,身体瘦得皮包骨,同事甚至都不敢碰她,怕一不小心,她的手就被折断。

可是回家后,她还要照顾无所事事的丈夫,照顾两个不知事的女儿。

她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可是,她放不下女儿。

最痛苦的时候,诗歌再一次拯救了她。

诗歌成了困难生活的慰藉,她写诗,苦难就被写出来了,生活就被写出来了,心中的情绪写出来了。

人也就随着有了力量。



06
诗词是心,教书是行,很多外国学者到台湾,都听过叶嘉莹的课,他们被深深吸引着。

在不少往来台湾的西方学者眼里,叶嘉莹就是古典诗词的代言人。

1966年,叶嘉莹受邀到美国讲学。

那一年,她42岁,可是之前都没有用英文上过课,为了讲好一堂课,她捧着字典学习,从最初的磕磕巴巴上完一堂课,到后面越说越流利。

中华诗词的魅力,被许多外国学子从一个女人的嘴里感受到。

她在哈佛教书的时候,经常在哈佛图书馆里看书,图书馆下午五点闭馆,却允许她一个人在里面看到很晚。

在她的回忆里,那是她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看不完的书,学不完的知识,她在智慧的海洋之中徜徉。

她研究王国维,有时候深夜走出图书馆,常常觉得王国维就在附近不曾走远。

1969年,叶嘉莹在加拿大定居,并任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生教授。

1976年,两个女儿都已经结婚了,她也年过半百,辛劳半辈子,生活总算有了一点安稳的样子,可是就在那一年,她的大女儿因为车祸去世。

女儿的意外去世,给了叶嘉莹极大的打击,她想到自己,想到命运。


“我真没想到我的命运竟是如此看客,才挨过了半世忧劳艰苦的生活,竟在五十多岁的晚年遭受如此重大的不幸。”


她一边默念自己为女儿写的诗,一边感受命运的强悍无情,她的心,在诗词之中得到抚慰。

她明白了,诗歌之奇妙,就是在于诗歌创作,可是使悲痛的感情得到抒发和缓解。

在命运中,她学会了接受无常。

大悲大痛之后,她却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之前把一切建在小家小我之上,不是一个终极的追求,我有一个更广大的理想。”


这个更广大的理想就是:回到祖国去教书!

1978年春天,叶嘉莹在温哥华的 家里写了一封信,然后悄然穿过一片树林,将信件投递出去,她申请回国教书。

前半生,她被命运的洪流裹挟着前进,无论是去国外,还是去台湾,都是顺其自然,这一次,她要主动选择未来。

不久后,叶嘉莹收到回音,同意她回国教书,并把她安排在北京大学。

后来又到南开大学任教。



07
1979年初春,春风和煦,阳光美好,叶嘉莹在南开大学开始讲“汉魏南北朝诗”,每周两次课,每次课两小时。

当时国内很多老师讲解古诗词,枯燥乏味,学生听得昏昏欲睡,而且难以理解,叶嘉莹上课,她选择顾随式的上课方式,不拘泥于课本,想怎么讲就怎么讲。

在她的讲解下,诗词妙趣横生,一个个意象好像活过来一样。

她的课上,教室坐得满满的,坐不下了,有人就站着听课。

她像一个大人,拉着一群孩子,把他们拉进诗词的门槛,很多人在下课后,还意犹未尽。

由于听课的人太多了,学校就想出一个办法,发听讲证,持有听讲证方可入教室听课,这样一来,教室里的人不多了,可是教室外的走廊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叶嘉莹讲课,讲的是诗,她自己也是诗。

国内课讲完了,又要回到国外继续讲课,几十年的时间,她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讲诗词之美传递给了无数人。

著名诗人席慕蓉听了她讲课,赞叹道:“听老师讲课时,觉得老师是个发光体。”

作家陈映真说:“她能在一整堂课中以珠玑般优美的语言,条理清晰地讲解,使学生在高度审美的语言境界中,忘我地随着叶教授在中国旧诗词巍峨光辉的殿阙中,到处发现艺术和文学之美。”

白先勇也说,“听叶先生讲杜甫的诗,五十年后依然感动,我想叶先生对我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徐晓莉说:“那时候大家穿着清一色的衣服,男生和女生都分不出来,可是叶先生在讲台上那儿一站,从声音到她的这个手势、这个体态,让人耳目一新,没有见过,真是美啊。”

岁月从不败美人,真正美的,不是皮囊,而是皮囊里的灵魂。



随着时代的变化,有些人看到的东西越来越肤浅,一切唯有用是从,越来越多的年轻学生问她:“叶先生您讲的诗词很好听,可对我们实际生活有什么帮助呢?”

她叹了口气,回答说:


“你听了我的讲课,当然不能用来评职称,也不会加工资。


可是,哀莫大于心死,而身死次之,古典诗词中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


诵读古典诗词,可以让你的心灵不死。”


身体健康,只能是活着的两脚兽,心灵丰富饱满,才是一个真正的“人”。

1990年,叶嘉莹从不列颠哥伦比亚(UBC)大学退休了。

可是对于她来说,只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得知她退休,国内很多大学都抛出了橄榄枝,可是她决定,留在南开。

1996年,叶嘉莹创办了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

1999年,她为研究所捐献了她在加拿大大学的退休金,设立了驼庵奖学金和永言学术基金。

为什么叫驼庵呢?

她说:“我常常在各地讲学,所以我讲我也是个骆驼,而且我也是从艰苦的环境走来的,如同一个从那没有饮料没有食物的沙漠之中走来的骆驼。”

而“永言”的意思是“诗言志,歌永言”,里面也分别有她大女儿和女婿名字中的一字,这是她对学子们真诚的期望,也是她对至亲骨肉的深深怀念。

她还是继续站在讲台上,将她感受到的诗词的美传递给无数学子。

关心她的人都劝她,年级大了,教书太累了,应该在家多写点书。

她说:“如果到了那么一天,我愿意我的生命结束在讲台上。”

每次上课,她总是站着讲课,七十岁时站着讲,到了八十岁,还站着讲,九十岁了,她也还站着讲课。

她教博士后,教大学生,教中学生。她说 “古诗词这么美好的一份珍宝,我多么希望你们能看见。”

她也教小学生,幼儿园的孩子,告诉他们:“当你们想起家乡的亲人,想起家乡的小河,就是你的心在走路。如果再用语言说出来,那就是诗啊”。

在《朗读者》上,董卿说:她是白发的先生,她是诗词的女儿,她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传承者。

陈鲁豫采访她的时候说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对于这个漫长的一生都浸淫诗词的人,这个如诗的人,她担心没法和她对话,怕自己很像个完全没有文化的人。

可是她自己说:


我有一个梦,我的梦是什么?我在等待,等待因为我的讲解而有一粒种子留在你的心里。多年之后,等着这一粒种子有一天会发芽,会长叶,会开花,会结果。”




2019年,95岁的叶嘉莹再次为南开大学捐款1711万元。

她有钱,那都是她辛苦教书,辛苦研究所得,但她不留恋那些东西,她说:


“卅载光阴弹指过,未应磨染是初心,这一生有诗词相伴,便将这一生投入它罢。”


“人生最重要的是保持自己的真心性,心灵的一片清净洁白。”


捐赠仪式上,她并没有出席。

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说:“生活吻我以痛,我要报之以歌。”

叶嘉莹的一生,并不幸运,命运对她,并不友善,反而残酷,但是她从命运的裂缝里,看到了光,并把这份光撒给众人。

早年丧母,年纪轻轻就经历了亲人离别之苦,青年又是婚姻不幸,历经苦难,晚年痛失爱女。

王国维说: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

她写诗,其实写的是自己,是自己对生活的感受,是自己对命运的感受,她从诗词之中,找到了力量,那是一种心灵不灭的力量。

她是诗词的传承者,她对座下的学生说:


“有位西方的社会学家曾经预言,21世纪世界文化的中心在东方,在中国。我们要了解自己,认识自己,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责任。我们要承先启后,各自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来。如果中华古代优秀文化遗产和精神文明财富在你们这一代中损毁了、丢掉了,那你们这一代就是罪人……”


她不但这么说,也一直这么做,九十多岁了,她依然在讲台上讲课。


我个人平生离乱经过微不足道,但是中国宝贵的传统,这些诗文人格、品性,是在污秽当中的一点光明,希望能传下去,所以是“要见天孙织锦成”。


莲花是凋零了,但有一粒莲子留下来,我希望把中国文化传统美好的种子留下来。




10
叶嘉莹别号“迦陵”,《正法念经》中这样说:“山谷旷野,其中多有迦陵频伽,出妙音声,如是美音,若天若人,紧那罗(歌神)等无能及者。”

她出妙音,则为诗词之美。

席慕蓉说:她讲李白,李白就在眼前,她讲杜甫晚年的诗,杜甫就真的老了。

93岁时,她不顾身体演讲,其中一句说:


“我的心头还有一点火,我愿意把这火继续传下去,一灯燃百千灯,冥者皆明,明终不尽。”


今天,明星的八卦音,世俗的吵闹音太多了,很多人的世界都被这些声音占据了,人也跟着浮躁了。

我们需要的,正是嘉陵先生这样的人,我们需要的是这样的灵魂,需要这样一盏燃着的灯,她照见我们内心的黑暗,照见我们内心的渺小。她想给更多的人打开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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