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降龙木

碧波荡漾，零河水库



我们一行六人，跳舞的豆豆



舢板运动员在集训

3月15日中午，我们一行六人，车游零河、戏河沿岸，踏青郊游，寻访降龙木。

降龙木何方神圣？据《杨家将演义》所述，北宋年间，辽兵侵入中原，杨六郎挂帅西征，到穆柯寨这个地方，女土匪穆桂英看上英俊小将杨宗保，她献出降龙木，并协助杨六郎大破萧太后的天门阵。与历史和传奇人物联系起来，这降龙木就更让人神往。

零河沿岸的桃花还没开。稀稀拉拉，想开又没开，我们简直有些失望。靠阳的地界有几株桃花，离路畔太远，有点隔岸观火，有点隔靴搔痒。望洋兴叹之余，看到零河水库有长腿高个子的舢板运动员集训，看稀罕一样，观摩指点一番，那些队员一个或两人摇着翅膀一样的橹远去，我们拍了几张美图，开车上行。



美丽零河



蝴蝶谷，戏河观景台



骑着摩托车的年青人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崔护·题都城南庄》，当我又一次踩踏着喧软的泥土，在‘桃花坞里桃花庵’，面对成片的桃花林，用蘸满血泪的感情反复吟唱这首诗时，我想起四年前，也就是一八年的桃花游，当时写了篇“浪游桃花塬”，在石榴花文艺发了后被零口网作为宣传零口美文收编。宜室宜家，灼灼其华的桃花呀，香魂亘古不变，娘在家就在！一家人永远在家里等你。

薄雾弥漫着山岗，紫叶李树站满沟渠，星星点点的杏花点缀其间。我们到达蝴蝶谷，已是午时两点左右，气温显示二十五摄氏度。怪不得脚下发黏，身上汗涔涔了。

伫立蝴蝶台，神驰天外，赋七律一首。



豆豆和小姨奶

山道崎岖，行路艰难。穆柯寨方向，看着指示牌，游过芦苇荡，有一特色小村，家家户户用油漆划出青砖图样，几户人家搭架整修门房，想起陈忠实《白鹿原》里“房是招牌地是累”，心里不禁黯然。房是庄户人的脸面，城里打工的人，挣了钱回来要么修门楼，要么盖新房。相传，周幽王灭于戏。“烽火戏诸侯”相关的周幽王和褒姒，如今在不远处戏河东岸的戏下村，有幽王堡和褒姒的遗迹，褒姒的故里洋县，我们问当地的妇女，你们哪儿来的钱盖房子？

孩子们在外打工挣的。

你们为什么在家里？

我们老了，看门呢。

去四川仪陇那个小山村，我们的朋友老姜，他领着我们去钓鱼。他说，田里荒芜了，鱼塘里也没有大鱼。

地里整不出金子。

所以他领着老婆和两个儿子，常年在陕西工地跑，挣了钱回去翻新的楼房，给两个儿子娶媳妇。



穆柯寨地貌

沿着平直的水泥路，我们上到一处高坡，油绿绿的麦田吸引了我们。下了车，看到一处指示牌，芦苇荡，丹霞地貌，降龙木。

岭上岭下，有塄崖，相距几公里。茫然不知该朝哪个方向走？一位骑摩托车的当地人告诉我们，下行100米！

跟我一起的小豆豆，早就听说降龙木，他嚷嚷道，小姨奶我们赛跑。我说好，包袱剪刀钉子锤，谁赢了谁先跑，他赢了他先跑，我紧紧跟着他，以防前后的车辆。小不点儿豆豆，五岁的小朋友，和五十岁的小姨奶一起朝降龙木方向跑，小小子太棒了，不服不行啊。



降龙木

跑到村里，问一老妪，她指着我们来的地方，就是半道上，就是——

我们折身走，抬起头，半山腰有花花绿绿的被面子、红布条缠裹着枝干的一处老树：支离破碎的老根，四散逃逸的藤枝，分离成几十根大大小小的枝干，枯死的枯死，衰败的衰败……当地老百姓当做神灵一样敬仰的一棵传奇之树，作为一种历史符号记录在册的降龙木，当年驱逐鞑虏鼓舞和象征民族自尊心的一处遗迹，如今犹如残破的乡村，年青气盛的去了城里，老房子全住着鳏寡老人，弱的弱，病的病，残的残。

小豆豆问我，小姨奶，这就是降龙木吗？

我无言以对。站在高处，折断一截枯枝，递给孩子，孩子一路玩闹，回家的时候，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

于是，怅然若失的我。匆匆记录了这次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