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县红岩子电站工程建设系列报道
顺势而为47 发表于:2020-4-16 08:50:33 复制链接 发表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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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文化



“红电”工程建设期间可歌可泣的故事

红岩子电航工程从1992年开始,经过长达五年的前期筹备工作,1997年1月21日南部县人代会第六次会议全体代表通过修建红岩子电站的决议,标志着红岩子电站工程进行到了建设实施阶段。

知难而上,坚定“红电”建设的决心不动摇

办事难,办大事难,办修建红岩子电站这个关系到130万南部人民切身利益的特大事情更难。正当红岩子电站工程要正式开工之际,确遇到了诸多的困难和问题。

一是在南部县把修建红岩子电站纳入重点工程之前,南充青居电站、阆中金银台电站都已提前申报。一个市在嘉陵江上要同时开建三个电站,当时国家的财力、物力都是难以承受的。为此,省水电厅要求南充市将这三个电站按先建后建顺序排列报到省上,结果是:1、青居电站;2、金银台电站;3、红岩子电站。这无疑是给南部人民当头一棒,给南部人民修建红岩子电站的热情泼了一瓢冷水。二是当时红岩子电航工程国家还未正式立项,修建红岩子电站的建设用地和淹没用地指标还没有批准,红电工程就如同一个即将出生的小孩还没有拿到准生证。三是红电工程要纳入国家批准立项,必须要有工程总投资20%的资本金,这是国务院的硬规定。按当时的工程概算,工程共需资金9亿元,也就是说南部县必须要有1.8亿自筹资本金才能上报立项。而当时南部的实际情况是,年财政收入仅6000万,东拼西凑能拿出修建红岩子电站的资金仅4000万,其中导流明渠将花销1800万元,所剩资金与立项资本金数额差距甚远。要向老百姓集资?中共中央、国务院多次发文不准加重农民负担,不得向群众集资筹劳搞摊派。面对这些非常棘手的问题,“红电”工程到底上还是不上争论的不休,持反对意见的人认为:如果红电工程硬上,万一中途完不了工,成了一个烂推子咋办?凭心而论,这部分人的担心也是根据南部的具体情况有感而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担心也不无道理。而南部县委县政府考虑的是:红岩子电站建成后,将为南部发展、脱贫奔小康起着重要的作用,稍纵即逝的机遇一旦失去,将会带来历史的遗恨。有好心的人士奉劝县委书记伏文超:“伏书记,红岩子电站工程如果建成的话,是南部人民的福祉,功劳属于大家的;一旦失败了,成了烂摊子,你的责任可就大了”。谁知伏文超毫不犹豫地说:“红岩子电站是造福南部人民的好事,必须要上,今后上级追究责任的话我个人承担,充其量我不当县委书记”。一个决策者的气质和勇气如战场上的一个优秀指挥官对战斗必胜充满信心,无疑是鼓舞了战士们战胜敌人的士气。为了统一认识,坚定信心,加快红电建设的步伐,1997年7月2日,中共南部县委在县政府一会议室召开常委扩大会议,专题研究修建红岩子电站和减轻农民负担问题,县“四大”机构及有关部门的领导同志30多人参加了会议。会议由县委书记伏文超主持,县人大主任刘家厚、副县长何善奇分别汇报了红电工程前期筹备工作情况,并对工程建设的可行性、必要性作了说明。会议从上午8点一直开到晚上6点,与会人员对红岩子电航工程面临的问题展开讨论。通过反复讨论、充分酝酿,大家对红电面临的问题及克服的困难统一了思想认识:一是修建红岩子电站是造福南部人民子孙的绩政工程,有困难也要上,只有在“争中干、干中争”,以决心和干劲、事实和效果来感动“上帝”,促成国家的最终立项和匹配、合作资金的注入,下定修建红岩子电站决心不动摇;二是搞水电产业是一个长效产业,而一旦建成经营得当将只赚不赔,搞这种企业人心所向;三是对于资本金筹集问题,采取全县人民当股东,入股分红的办法,从1997年开始连续四年时间,在全县机关干部和群众中采取入股和借资的办法解决;四是当时正值国际“金融危机”,企业产能过剩,主动权掌握在买方,借此机会建红电可以大大节省建设资金;五是南部籍人和曾在南部工作过的敬正书、陈道远当时分别担任省水电厅厅长和市水电局局长,蒲海清时任四川省委副书记、常务副省长,他们都非常关心关注南部的事情,通过这些关系,都将为红岩子电航工程立项和得到上级支持发挥重要作用,“天时、地利、人和”都趋有利。最后大家举手表决,全票通过了红岩子电航工程于当年开工建设的决议。

正当红电工程建设即将开工之际,1997年9月24日,南充市市长李川率市委办、市府办、市计委、水电局、国土局、财政局等单位的领导来到南部,要求红岩子电航工程暂缓建设。县委、人大、政府的主要领导伏文超、刘家厚、庞明轩在白云宾馆四楼会议室就红岩子电航工程建设准备工作情况向李川市长一行作了详细汇报,并表明了南部人民建设红岩子电站的决心。1997年10月5日下午,南充市政府副秘书长冯成明与市监察局、市国土局等单位组成工作组到南部调查处理红岩子电航工程违规占地问题。县上领导刘家厚、何善奇、王德繁分别向市工作组如实汇报了红岩子电航工程情况,并再次表明了南部人民下定决心克服困难建设红岩子电站的决心,得到了南充市工作组的理解。



大江截流,红电人最为揪心的昼夜

经过一年多的红电基础工程后,1998年11月6日,红岩子电航工程嘉陵江截流仪式在红岩子河坝隆重举行,这一天的红岩子码头,人头攒动,彩旗飘扬,参加截流仪式的有来自四川省南充市及兄弟县(市区)的领导和嘉宾;有南部县 “四大机构”的领导;有红岩子电站的股东代表及全县10多万群众。县人大主任、红岩子电航工程指挥部党委书记刘家厚主持了仪式。省人大副主任卢铁成、省委副秘书长、省政府办公厅主任李洪仁、省水电厅副厅长谢成荣、南充市委副书记蒲显福、南部县委书记伏文超在截流仪式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最后由南充市人大主任李慎宽下达了红岩子电航工程嘉陵江截流命令。

随着一声令下,参加红岩子电航工程嘉陵江截流的100余台装卸车满载的沙卵石依次填入江中,10多万双眼睛全神贯注眺望着汹涌的江水,众目睽睽之下倒入江中的一车车的沙卵石,大部分被江水冲走……。据水电专家讲:嘉陵江的常年水流量平均700m3/秒,特大洪峰时可达10000 m3/秒,枯水季节约100 m3/秒。而在11月5日,位于嘉陵江上游广元宝珠寺电站因洪水开闸放水,水流量由当初估计的300 m3/秒猛增至700 m3/秒,使截流龙口撕开40多米,洪水如脱缰野马咆哮而下,几十吨的巨石一下去就被湍急的洪水吞落,给嘉陵江截流增大了难度。晚上九点,县委书记伏文超在河东银峰大酒店召集红岩子电航工程指挥部、水电八局、水电三局负责人开特别会议,专题研究截流方案,通过专家们的意见和建议,最终形成“两岸夹击,同时进占”。半个多小时会后,指挥部立即通知大江截流施工单位和作业人员,作好准备,随时待命,连夜进行截流决战。嘉陵江左岸河东镇和火峰乡组织了2000多名群众作好了抢险准备,其中还有一位叫向先学的孕妇,截流成功后的第二天就产下一子,母亲为孩子取名为“泽流”,意即“截流”谐音以示纪念;县粮食局组织一万条麻袋支援;嘉陵江右岸组织了1000多名民工编织纤丝笼装沙卵石。与此同时,指挥部在全城四面八方收集条石,预制件和大石头。11月7日零时,喧嚣的县城已非常寂静,大多数市民已进入梦乡,红岩子电航工程指挥部指挥长何善奇一声哨响后宣布:“红岩子电航工程嘉陵江截流决战开始”。顿时,各种工程车来回穿梭,一车接一车装满卵石的铁笼、钢架、水泥构件依次填入江中;面对咆哮的江水,指挥部调来两条铁驳船,分别装满50多吨的岩石,将其拖到江心,抛在龙口;左右两岸施工作业单位的工程人员按既定方案:两岸夹击、同时进占。渐渐的决口越来越小,嘉陵江由不可一世慢慢变的温顺起来,经过1000多大军6个小时的奋战,11月7日早晨6点,红岩子电航工程上游围堰截流成功,嘉陵江水被拦腰截断,乖乖的有序地从导流明渠流向下游。这时庆祝截流成功的鞭炮声响起,划破了黎明,冲破了浓雾,奋战一夜的截流大军欢呼雀跃,笑声和泪水交织在一起,通宵达旦的劳累被抛到九霄云外。



突遇暴雨,深夜抢险惊心动魄的一幕

2000年10月10日,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提及的日子,红岩子电航工程经过三年多的建设施工,左岸的主体工程已进入发电机组安装调试阶段,3#水轮发电机组主轴已吊装到位。按往常的惯例,嘉陵江已过防汛期,正常的水流量对电站机组的安装调试都不会产生影响。就是这个跨世纪的开局之年,“老天爷”给红岩子电航工程开了个很大的玩笑。10月9日,嘉陵江上游的广元绵阳下大暴雨,东河涨水导致嘉陵江水流量猛增,红岩子电站工程指挥部得到汛情是:10月11日中午12点,洪峰将以4500m3/秒的流量通过红岩子电站。10月10日晚11时,南部城区普降大暴雨,县降压站变压器被雷击造成全城停电,顿时县城一片漆黑。当晚零时,红岩子电站指挥部值班室突然又接到广元、南充传来的防汛通知:由于嘉陵江上游下特大暴雨,东河涨水,预计11日上午8时红岩子电站将迎来特大洪峰,流量将达到10000m3/秒,要求各地做好防汛准备。由于当时3# 发电机组已运进厂房,重达25吨的闸门尚未安装到直通厂房的防洪门上,要使闸门临时就位就得用两台40吨级的吊车同时起吊。可门下却是一段高填方,经雨水浸泡一片泥泞,吊车根本近不了身,站不住脚,用不上力。而洪水一旦涌进厂房,将造成机组淹没,经济损失5000万元,工期延长一年的特大事故。刘家厚、何善奇、张先方闻讯后翻身下床,与小车师傅向春全四人冒雨直奔红电左岸工地,一边跑一边打电话通知水电八局施工队伍迅速赶往施工现场。真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时由于嘉陵江大桥被省交通局鉴定为危桥,桥面正在加固维修,一切车辆禁止通行,要到一江之隔距离不到1000米的红电左岸,车辆必须绕道从盘龙渡口过河经碾盘到楠木再返回碑院、永定、河东,路程近80公里,耗时在2小时以上。为了赶时间到达抢险现场,紧急时刻,已不容考虑的太多,刘家厚命令驾驶员冒着生命危险,直接从嘉陵江危桥通过。桥的两边都是用几百斤重的条石码砌,四个人就下车用力将条石搬离两侧,腾开一个通道,为红岩子电站工程防汛抢险赢得了时间。接到通知后水电八局领导和工程技术人员20多人已达现场,这时首要的工作就是要把闸门堵上。工地一片漆黑,工程车就打开了车灯照明,雨幕下抢险的领导和工程人员个个成了“落汤鸡”。洪水慢慢在涨,闸门却巍然不动,吊车喘着粗气一次次冲向闸门均以失败告终。雨仍在下个不停,有人提议将险情报告给县委书记伏文超,刘家厚说:“不必了,如果出了问题,我在现场就由我来承担责任,不能因这事再连累到伏书记了”。刘家厚表面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心情非常沉重,感觉要发生事故一般。他仰望着天空默默地祈祷:老天爷呀,南部人没有得罪你,攒钱修电站很不容易,你为何要降罪于南部人?求你保佑下南部人免遭其难吧!说来也怪,刚刚祈祷不久,雨突然停了,大家加快了与洪水赛跑的抢险步伐。终于,在吊车吊臂嘎嘎声中,闸门颤抖着离开地面,最终被嵌进了门槽,经过几个小时紧张战斗,在洪峰即将进入厂房的最后5分钟,终于成功安上了防洪门,封堵了下流防洪通道,避免了一次特大事故发生。10月11日早晨,嘉陵江当年最大的一次洪峰以9000m3/秒的流量顺利通过红岩子电站枢纽,红岩子电站安然无恙。



众志成城,为红电工程建设添砖加瓦

“红电”工程从前期筹备到三台机组并网发电成功,整整历经了10个年头。这期间,南部社会各界人士都非常关心关注红电工程建设,面对红电遇到的困难和问题,都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竭尽全力确保红岩子电站工程胜利竣工。

1992年8月,艳阳高照,承担红岩子电站勘测任务的省地勘队到南部后进驻南隆镇濠口村,该村干部群众听说是勘测修电站的都非常高兴,从物资供应、后勤保障等方面给予大力支持。濠口村距县城6公里,加之濠沟隔阻,地勘队带有重要设备仪器的车辆需停放在较为安全的地方,该村唯一一处停放拖拉机的场地较为适宜,村长邓于太以身作则,叫儿子第一个将拖拉机开出场外,其他几位机手也相继开走自己的机车,腾出了场地给地勘队。地勘队一个同志丢失了一个洗脸盆,邓村长即时召开村民大会,当众谴责了这种不良行为,还自己掏钱买了一个新面盆送去。在勘测工作中,不少农户的树林竹子挡住了视线,村民二话不说就主动操刀清除障碍。勘测队员工作口渴时,村民又主动把开水送上,以实际行动支援了红电工程的勘测工作。

在红电建设期间资金遇到困难的时候,仍是南部人和社会热心人士解囊相助,共渡难关。1998年12月29日,在新疆武警某部服役,为抢救落水青年而英勇献身的南部县火峰乡猫尔井村革命烈士吴洪虎的母亲赵崇碧,专程到红岩子电站指挥部,将国家发给吴洪虎烈士的5000元抚恤金全部捐给红岩子电站。赵崇碧的家境也很贫困,住居条件也不好,她对指挥部的领导说:“儿子生前的遗愿就是建设好家乡,我是代表儿子还愿来了”。太华乡2村蒲国沛老人曾参加过抗美援朝,听说修建红电缺资金,就带上一生靠养猪积蓄的3000元钱,步行30公里的山路,赶到县城将钱捐给了红岩子电站工程指挥部。离别故乡几十年回南部探亲的台胎罗琼益,为南部县委政府修建红电造福南部人民的精神所感动,慷慨投资入股5万元。南充市委三讲教育指导组的施明伦听说红电资金困难,主动给红电捐款1000元。曾在南部工作过的老领导文明富、袁天锡,分别将他们省吃俭用的10000元现金投资红电工程建设。全县人民理解与支持红电建设的队伍也逐渐扩大,连续四年南部县100多万群众借资入股参与率由当初不到80%迅速攀升至99%,个人持股金额达16212万元,使红岩子电站建设资本金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本报记者:何生章

参考资料:《南部文史资料》《南部县志》《红岩子奇迹》

何生章,四川省南部县大坪镇人,中共党员,大学学历。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在地(市)以上报刊发表文章,先后被采用论文18篇,其他文章500多篇。参加工作后在县农业局、县科委从事农业科技工作,在县委办任秘书,在区镇任主要领导,社会阅历丰富,2016年所著“兰渝铁路建成通车系列报道”和2017年“红电工程建设系列报道”,作品真实感人,被国内多家报刊、网站转载并收入县政协《南部文史资料》,在社会引起强烈反响,网上点击率一度超过十万以上。现为《东方体育日报老年体育》记者、四川省经济文化协会南充工作站站长、南部县东升文化传媒工作室法人、南部县政协特聘文史员、南部县老体协副主席兼办公室主任、《南部老年文体报》执行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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