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圣人故里行 (散文)

文/涌子

入冬，11月最后一天。天空居然飘起了小雨，民盟遂宁文化总支盟员在雨中，前往川北南充拜谒民盟先驱张澜。我作为特邀嘉宾也随同前往。与民盟结缘，是近几年多次出席他们一些活动，并采写编辑报道。

现代高速公路网络，拉近两地城市之间距离。大巴内各路文化人士，你一言我一句；将行驶的车当成舞台，如悉粉墨登场，纷纷展示各自拿手戏，一路之行弥漫出浓浓文化气息。



熟悉张澜先生是上初中以后的事。在年幼时，看过天安门城楼开国大典图景。但不知与毛泽东主席并列一排，留作长须、身着长衫的老人是谁。随年龄递增，所接触的知识日益广泛，从书海中浏览了先生波澜壮阔，伟大辉煌的人生。

第一站。来到南充建华中学，从校门左侧而入，前往纪念馆。路径旁有一颗粗壮的榆树，系新中国成立后，学校师生为纪念张澜先生而种植。它喻意先生淡泊之为人，清廉之为官，榆树质坚，如先生傲然之风骨，不屈之气节。

张澜，字表方，四川南充人,今西充县莲池乡；中国民主革命家，1941参加发起中国民主政团同盟，1944年改为中国民主同盟任主席。1949年9月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当选为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1954年又当选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全国政协副主席；1955年2月9日与世长辞，享年83岁。

从接待工作人员获悉，原纪念馆入口通道大门正在新修茸改建中，所以我们一行只得改由校门而入。

纪念馆是先生早年开办学堂的原址原貌，校址原为清光绪年代木结构三圣宫庙建筑。依旧原汁原味的四合院形制，由前殿、后殿、左右厢房、天井等建筑组成，小青瓦屋面，悬山式屋顶，穿斗结构，幽静而典雅中式传统屋宇。周围被高楼林立教学楼包围，四面车水马龙，在校园中能见到保持如此完好的建筑群，倍感熟悉亲近，不禁为南充这座城市而骄傲自豪。

纪念馆馆名，由前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题写。馆内还悬挂着毛泽东、朱德为张澜八十大寿，道贺题词的镜镶木质匾文；也有蔡锷将军、陈毅元帅和费孝通等赫赫人士的手书牌文，时间跨度近百年间。馆内珍藏了大量先生的史料、身前用品、书稿和创办实体的详实图文……。久负南充丝绸享誉于世，与先生早年兴办的实业，而留存伟绩分不开的。移步天井左侧一厢房，用蜡像栩栩如生再现先生当年教学情景，从这间小小教室走出朱德、罗瑞卿等名扬四海的"学生"。

天空不经意间细雨飞扬，清新植物竞相争宠，愈发翠绿盎然。我们多想停留，又不得不就此匆匆一别。



第二站。奔赴百里之遥西充莲池乡——先生的故居，到达故居已是午后了。迟来的"晚餐"，少不了小酌一杯。席间，品尝川北颇具风味佳肴，彼此更是以酒话情，以酒为介，用酒畅兴；几十位新老盟员，谈笑间似乎一家人似的。用完膳后，稍作休息片刻，沿广场大道徒步而行。栾树、樟树、梅林……井然有序，花木丛生，舒展笑颜，装扮这里一山一水，络绎不绝迎来前往的瞻仰者。

"表老者，天下之大老也!"这是一代伟人毛主席对先生的感叹。表老从小生活故居，依山而建，青山环绕，翠竹拥抱；正堂后面的山峰突兀，建在一人高条石砌成的月台上，月台正面雕凸福、禄、寿吉祥图案，显得格外端庄厚重。布局正中由双重递级呈递至屋内，正厢房内供有张氏列祖牌位。整个建筑物坐西向东，单檐悬山式屋顶，房屋以灰青色墙为主，彻着砖墙，墙壁和屋顶显得厚重而稳固，别具特色。院内地面均采用石板及石条铺砌而成，房屋之间有石板路相通，或小阶梯式路相连。形成了一个完整、富有典型川北地方风格的民居建筑群。



院内正中央，花岗石基座伫立着先生铜像。他身着布衣长袍、飘逸长须、清廋慈祥，手背后方，深邃目光眺视远方。

院前，绵延宽阔碧波池水亲偎相依，名为"青莲池"。池前沿、置一圆石，镌刻有"一生廉洁"红色字样。这季，虽不见荷莲踪影。但，池塘清水涟漪，同逶迤墨黛山岭，青葱玉翠竹林，将故居浑然天成形成整体，呈现出乡间山野诗情画意长卷。倘若是夏季，早已是万丈金光映霞，墨绿荷叶盛放，亭亭玉立荷花，或闻风起舞，又是一番波澜欲醉情趣。



一泓莲池，喻意先生清明于一生写照。他超脱清世旧制，追寻民主革命，民初出任省长，却还要母亲卖掉祖产为他还清账务；手握一党重金大权，乃患重病缠身，却不动分文，无钱治病；担任新中国首任国家副主席，谢绝主席馈赠新衣，开国大典上仍着旧衫……简朴的老人!不以三朝元老自居，领导保路运动，推动辛亥革命的成功；坚持贯彻抗日主张，实践民主精神……。表老，天下最伟大的老人!亦彪炳史册!

左侧新落成民盟历史陈列馆，系仿川北民居庭式建筑，由范曾捐资修建并题写馆名。馆内一小木屋，门檐上有"民族之家"鎏金牌匾，系董老起名、冯玉祥将军题字；其真品在重庆"特园"。一部民盟史涌现大批民族精英杰出代表，在近代风云岁月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勋章，随先生英名流芳百世，而永放华夏大地。



图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王勇、笔名涌子、四川遂宁人，现为船山区德胜社区党委书记；国际诗词协会会员、中国散文网协会会员、四川省科技新闻学会理事，《芙蓉国文汇》签约作家、《芙蓉国文汇（第九卷）》优秀作家，遂宁市作协会员、船山区作协会员、船山区曲协副主席。其作品先后在《遂宁日报》、《遂宁晚刊》、《川中文学》、《四川科教通讯》、《蜀本》、《宜宾日报》、《甘孜日报》等发表，数篇作品被国家大型丛书收录。